前言

前言

中华诗词,通称古诗词或旧体诗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艺术精华,是世界文学中独一无二的艺术形式。明清以前,它一直处于社会政治文化的中心地位,千百年来,传承不衰。进入近代,由于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曾一度出现衰微,运用这种形式写作的人,寥若晨星。然而,在几千年的历史文化中,它毕竟拥有丰厚的积淀和牢固的根基,二十世纪下叶,中华诗词又柳暗花明,日渐复苏。特别是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以来,群众性的学习和创作中华诗词的热潮勃然兴起,日渐高涨。省、市、地、县、乡各级诗词学会,如雨后春笋,纷纷成立;诗词专著从民间流传到正式出版,受到读者的欢迎;诗词写作队伍不断壮大。旧体诗词不再是中老年人的专利,许多年轻人也喜爱上这门艺术,高考中,就有学生以旧体诗的形式作文应试,且得到专家的好评。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近年来,“诗教”活动逐步进入各级学校,学生通过读诗、写诗,陶冶性情,净化心灵;中华诗词已成为学校素质教育的重要推手。中华诗词的传承与发展,方兴未艾,显示了广阔而喜人的前景。

当然,真正掌握中华诗词这种艺术形式,并非易事。因为它在格律、音韵、语汇上有许多严格的要求。在诗词写作中,不合平仄,有违格律,缺乏形象,口语化,口号化等现象是很普遍的。改变这种现象,提高诗词的写作水平,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过程。习诗者除了学习古诗词有关知识,多读、多背名家名篇之外,还必须借助工具书的辅助。《诗词同义类聚词典》(以下简称《词典》)就是适应这一需求而编写的工具书。我们知道,不同的文学样式,都形成了一套与之相适应的书面语汇。古诗词尤其如此。诗人抒发感情时,往往不是以常用的口语直白表达,而是选用简练而富于表现力的同义替代语婉转出之,这样,写出的诗歌才显得含蓄、隽永,耐人寻味。这也是中华诗词之所以为人们喜爱而千年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同义代用,已成为古诗词中常见的语言表达方式。

如唐·骆宾王的《在狱咏蝉》: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诗中的“西陆”代指秋天;“南冠”代指囚犯,来源于典故;“玄鬓”,将蝉翼比喻为人的鬓发,然后代指蝉;“白头”,白头发,代指年迈力衰的老人,即诗人自己;“露重”“风多”,比喻世道艰难,环境恶劣;“高洁”,代蝉,亦指品格。

又如宋·欧阳修的《诉衷情》词: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词中的“梅妆”,指女子脸部化妆的一种样式;“远山”,比喻女子的画眉;“流芳”,比喻逝去的青春;“断人肠”,比喻悲伤至极。

诸如此类的同义代用语,在古诗词中随处可见,俯拾即是。这类语汇,写诗者掌握得越多,写起诗词来,就会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就会减少许多捉襟见肘、搜索枯肠的困扰。本《词典》就是为广大诗词爱好者提供选用这类同义语的一个词库。

本词典所收的同义语,主要是古诗词中具有借代义、比喻义以及具有借代或比喻义的成语典故词语。

所谓词语的借代义,是通过修辞学上的借代手法而产生的新义。借代义和借代修辞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借代修辞是产生词语借代义的先决条件,但词语的借代义一经形成,就相对稳定,不再受特定的语言环境的制约。而修辞手法,则是要借助特定的语言环境才能存在的。大家熟知鲁迅小说《故乡》中有个人物,叫杨二嫂,人们称呼她“圆规”,这个绰号用的就是借代修辞。读者知道“圆规”指的是杨二嫂,是因为在称“圆规”之前,小说中先有一段交代:“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如果没有这段前辞,读者就不知其所指了。词语的借代义则不同,它是可以离开特定的语言环境而独立运用的相对稳定的意义。例如“一寸”,在诗词中指代人的心。因古人谓心为方寸之地,故以“一寸”代指心。这个借代义不依赖某种特定语言环境而存在,在不同的诗句里它的意义都是稳定的,独立的。例如:唐·吴融《灵池县见早梅》诗:“小园晴日见寒梅,一寸乡心万里回。”宋·苏轼《次韵答王巩》诗:“十年尘土窟,一寸冰雪清。”明·何景明《过先墓》诗:“一寸未忘游子线,万年难觅老莱衣。”在这些诗句里,“一寸”都是指心。

借代义的形成,其途径是多种多样的。请看下面的例子:

“谁家红袖倚江楼。”(杜牧)“红袖”代美女。以衣着代人。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杜康”代酒。以制作者代产品。

“婉转蛾眉马前死。”(白居易)“蛾眉”代美女。以身体部位代本体。

“寻芳多共谒东邻。”(刘兼)“东邻”代美女。以人居住处所代人。

“手提三尺定山河。”(洪秀全)“三尺”代剑。以数量代事物。

“牢合金鱼锁桂丛。”(李商隐)”“金鱼”代鱼形钥匙。以形状代实物。

“西风片帆急。”(苏轼)“片帆”代船。以部分代全体。

“流水伯牙弦。”(骆宾王)“伯牙弦”代知音。以具体代抽象。

“汉皇重色思倾国。”(白居易)“倾国”代美女。以结果代原因。

“控弦二十万,长臂皆如猿。”(李商隐)“控弦”代士兵。以动作代人。

“避日还将便面遮。”(贡师泰)“便面”代扇子。以用途代事物。

“为把栗尾书溪藤。”(苏轼)“溪藤”代纸。以原材料代产品。

还有以拆字部件代整字:如“丘八”代兵;“十八公”代松树。以谐音代行动:如“大刀环”代回还等。

别称,也是一种借代义。它是一种事物在长期运用中形成的多种名称。如:“神州”,中国的别称。“芙蓉国”,湖南的别称。“五羊城”,广州的别称。“长耳公”,驴子的别称。“映山红”“山石榴”“谢豹花”,杜鹃花的别称。“侧生”“十八娘”“妃子笑”,荔枝的别称……

人际关系中的称谓,是另一种别称。它主要包括:尊称。如“令堂”,对别人母亲的尊称;“尊府”,对别人父亲的尊称。“千金”,对别人女儿的尊称。谦称。如“荆妻”,对别人谦称己妻;“犬子”,对别人谦称己子;“不才”,对别人谦称自己。

另外,还有一些对人和事物的别称,如:美称。“芳邻”,美称邻居;“冰玉”,美称翁婿;“玉节”,美称竹笋。婉称。“仙游”,死亡的婉词;“更衣”,大小便的婉词。泛指。“丹青”,泛指绘画;“丝竹”,泛指音乐;“笔墨”,泛指文章或书法。概指。“七情”,概指人的各种感情;“五内”,概指人的内脏器官;“三山五岳”,概指所有的大山。

省词,或说简称。是古诗词中一种特殊的同义语。作者根据诗句字数或格律的需要,常把一个多音词语加以缩简,长期使用,约定俗成,便形成新的同义代用语。例如,唐·员半千《陇头水》诗:“喋血多壮胆,裹革无怯魂。”“裹革”就是“马革裹尸”的省词。清·吴伟业《读史杂感》诗:“国中惟指马,阃外尽从龙。”“指马”就是“指鹿为马”的省词。还有把“卧薪尝胆”省作“薪胆”,把“滥竽充数”省作“滥竽”,把“随车致雨”省作“随车雨”或“随车”,把“画蛇添足”省作“蛇足”等等。

下面谈谈比喻义。词的比喻义是由修辞学上的比喻修辞手法所产生的新义。严格地说,这里所指的比喻义,主要是由比喻修辞中的借喻所产生的比喻义。借喻修辞,不出现本体,也不需要比喻词作中介,直接用喻体代替本体。这种比喻义和借代义一样,它也是不依赖于特定语言环境而独立运用的相对稳定的意义。如“春葱”,在古诗词中多比喻女子细嫩的手指,像春天的葱,纤长而白嫩。这个意义可用在不同的诗句里。例如:明·李昌祺《剪灯余话·莺莺传》:“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翠袖中。”《随园诗话》卷三引清·汪玉枢《养蚕》诗:“小姑畏人房闼潜,采桑那惜春葱纤。”清·邱心如《笔生花》二十七回:“一壁言时春意浓,便到那,紫罗袖内摸春葱。”上述例句中的“春葱”直接作了女子“手指”的同义语。

相当多的典故词语,在使用中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借代义或比喻义。如“垂天翼”,语出《庄子·逍遥游》:“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原谓鹏鸟的翅膀很大,后用以比喻壮志凌云,前程远大。这个比喻义可以用于不同的诗句里。如:唐·高适《酬秘书弟兼寄幕下诸公》诗:“并负垂天翼,俱乘破浪风。”唐·刘禹锡《和牛相公题姑苏所寄太湖石兼寄李苏州》诗:“寄言垂天翼,早晚起沧溟。”宋·辛弃疾《水调歌头·上古八千岁》:“看取垂天云翼,九万里风在下,与造物同游。”

典故词语多来自古代典籍。古代典籍为古诗词提供了大量的同义语。它们一部分是从诗文名句中直接摘取的某个现成的词语;一部分是将诗文故事浓缩概括而成的新造词语。如“阿堵”,指代钱,来源于《世说新语·规箴》:“王夷甫雅尚玄远,常嫉其妇贪浊,口未尝言钱字。妇欲试之。令婢以钱绕床,不得行。夷甫晨起,见钱阂行,呼婢曰:‘举却阿堵物。’”“阿堵”就是从文中直接摘出的现成词语,用以代指钱。例如:宋·张耒《和无咎》诗其二:“爱酒苦无阿堵物,寻春那有主人家。”

“一枕黄粱”,这个典故源于沈既济的《枕中记》。传说有一个叫卢生的人,在邯郸客店中昼寝入梦,梦中历尽了富贵荣华。可一梦醒来,百无一有,而此时,主人家的黄粱饭还未熟。“一枕黄粱”,就是从这个故事中概括出来的新造词语,后用以比喻虚幻的事物或物欲幻想的破灭。例如:毛泽东《清平乐·蒋桂战争》词:“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洒向人间都是怨,一枕黄粱再现。”由于是创造的词语,所以这类典故词语有各种不同的省词或变式。如“一枕黄粱”,就有“黄粱梦”“邯郸梦”“黄粱炊”“梦黄粱”等同义语。

此外,还有一部分具有比喻意义的成语,也构成古诗词中常用的同义语,它们多由典故转化而来。如“乐不思蜀”,典见《三国志·蜀书·后主刘禅传》,比喻忘本;“老骥伏枥”,语出曹操的《步出夏门行》诗,比喻年虽老但壮志犹存;“白驹过隙”,语出《庄子·知北游》,比喻时光飞逝,人生短促;等等。因成语多为四字,故在代用中常有简省或改动。如宋·陆游的《记悔》诗:“生为马伏枥,死为狐首丘。”诗中把“狐死首丘”,省作“狐首丘”。清·黄遵宪的《罢美国留学生感赋》诗:“此间国极乐,乐不故蜀思。”诗中把“乐不思蜀”省作“蜀思”。

成语是四字的固定结构,其运用于旧体诗词时,作者因诗词节奏和韵律的需要,往往对原词须作变通处理。除上述“省词”之外,在运用中还可能有加字、减字、换字、调动顺序、拆开运用等方法。如“太仓稊米”:“太仓一稊米,大海一浮萍。”此是加字;“不二法门”:“镂金镌石切瑶琨,深入诗家不二门。”此是减字;“高飞远翔”:“叔季人情愈下流,高飞远举怕回头。”此是换字;“凤毛麟角”:“君侯素是骨鲠臣,麟角凤毛为世珍。”此是调序;“狗尾续貂”:“公诗如貂不烦削,我续狗尾句空著。”此是拆开运用。还有的是释其意而用之,如“齿亡舌存”:“不信张开口角看,舌在牙先堕。”正因为有这种种情况,所以,本词典中少数成语词条与例句中的用语词形不完全一致。但这并不妨碍读者理解和选用成语。这也是我们在这里须要加以说明的。

《诗词同义类聚词典》收录古诗词中具有借代义、比喻义和典故的同义语共13000余条。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些。许多符合收录范围的词语,由于找不到合适的诗词例句而只好割爱。在已收录的词语中,一小部分可能由于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其应用价值已经减弱乃至消亡(如帝王、隐逸、器用等类的部分词语),但它们对于理解和欣赏古代诗词仍具有查源释义的作用。而《词典》中大部分同义语对于当代人写作旧体诗词无疑会提供重要参考。具体来说,至少在下列情况下可借助本词典的帮助。

——当我们写作诗词,遇到诗意与平仄发生矛盾的时候,可以通过查阅本《词典》,选取恰当的词语加以置换调整,使诗歌符合格律。如有一首题为《望归》的习作:“红日西坠彩霞飞,满载金鳞渔船归。数尽千帆皆不是,渔姑心里急如焚。”这首诗的意境还可以,但平仄、韵脚都有问题。首句“红日”为“平仄”,按律应为“平平”,必须找一个“平平”的词代替“红日”。如果我们翻开本词典“天宇”类“太阳”部,你就可以看到一群表示“日”的同义词语:乌光、乌轮、红轮、驰晖、灵乌、金乌……它们都是“平平”声,你可以从中选择一个你所需要的词去置换“红日”。第二句中的“渔船”为“平平”声,按律应为“仄仄”,同样,你也可从《词典》的“器用”类“舟车”部,查得:反棹、玉棹、轻楫、挂席、晚棹、渔榜等“仄仄”(或平仄)声且表示“船”的词语,从中选取一个去置换“渔船”。第三句没有问题。第四句韵脚不对。此句末应押“微”韵,而诗中的“焚”属“真”韵,因此必须改换。你可以通过《词典》在“情感”类查得“九肠回”代替“急如焚”。这样,原诗可改为:“乌轮西坠彩霞飞,满载金鳞挂席归。数尽千帆皆不是,渔姑急似九肠回。”调整后的诗,虽不算很好,但至少平仄韵脚是合律的。

——初学写诗的人,由于古诗词的语汇匮乏,往往以现代口语入诗,干巴直白,缺乏形象性、生动性,读来索然寡味。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借助本《词典》所提供的比喻词语加以修改、润色。如一首题为《相见》的诗中描写情人的句子:“双手抚琴传蜜意,两道眼神乱心来。”若将其中的“双手”换成“玉笋”,“琴”换成“五弦”,“眼神”换成“秋波”,“心”换成“灵台”,诗句就变成:“玉笋五弦传蜜意,秋波一点乱灵台。”诗的感人效果就不一样了。上述替换的比喻性同义语在《词典》有关类部中都可以查到。

——典故,是中华文化中的宝贵财富。写旧体诗词在必要时用一点典故,不仅可以增加诗词的古雅韵味,而且能强化诗词的表现力。一个用得贴切的典,既能含蓄而准确地传达出诗家词客难言的心曲,又能唤起读者丰富的联想,使诗歌收到言简意赅、一以当十的艺术效果。有一位老同志写了一首《平反后回石首夜过岳阳》,诗云:“昏昏灯火夜茫茫,报道西行到岳阳。历尽劫波来旧地,可怜华发笑冯唐。”这里“冯唐”喻指作者自己的遭遇。冯唐,西汉人,头发花白了,还是个小小郎官。汉文帝发现他有才,升任他为车骑都尉,可到景帝时又被罢免;武帝即位,别人推荐他入朝为官,可这时冯唐已90多岁,不能做官了。这个典故用在诗人颠沛流离、仕途坎坷的遭际上,是再恰当不过了。这位老同志在文革期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削职为民,当他晚年平反后重游旧地,其心境和感慨该是何等复杂和沉重!用多少语言也是难以表达的。作者只用了“笑冯唐”三个字,就把他无限的心曲精妙地表达出来。本《词典》中收录了大量具有借代义或比喻义的典故词语可供读者选用。

也许有人会说,上述借代词、比喻词、典故等同义词语,在别的词典里也有收录,何必用此《词典》呢?是的,这些词语在其他词典里都有,而且本词典中没有收的词,其他词典里也可能有。这些辞书对于以词查义当然管用;但是,对以义寻词却难济其事。面对浩如烟海的词语你会感到茫然,原因是,一般词典都是按音序检索或按笔画检索的,不是按意义检索的。而本《词典》是类聚词典。只要确定了表达的意义,就可以检出与意义相关的词条,《词典》会提供一群同义词语供你选用。用词、选词,是本《词典》优于其他词典的重要特点,对于诗词写作人员来说,本《词典》具有实用价值。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汉语词汇具有多义性,一词多义的现象比较普遍。即使意义相同的词,在不同的语言环境里,其表达的内容和感情也会有细微的差别。要想把13000多条词语科学、准确地分类,确非易事。这也是我们在编写中花费精力最多的地方。尽管我们屡易其稿,仍不能令人满意。我们只能采取“广义概括,相关附类”的办法,粗线条地从广义上分出大类,然后根据词语意义之间的相关性、联系性,分出若干小类。如“人生”,最重要的就是生与死,而“病、医、墓、葬”与生死最为相关,故我们把“病、医、墓、葬”列入“人生”类。又如,把琴、棋及文房四宝归入“文化”类,而没有归入“器用”类,就是因为它们与“文化”中的音乐、书画极为密切。这样安排,意在于突出词义之间的相关性、联系性,以引起读者查阅时的联想。我们认为,给词语作意义分类,难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论是大类还是小类,都是相对的,不可能绝对精确。意义分类只是给读者在查阅时提供一个查找的方向或线索。好在读者查阅的对象并非事先确定的某一个词语,而是想要表达的某一类的意义。通过检索某一类意义,找出表达该意义的一群同义代用语,从而为我所用。

汉语一词多义的特点,使得一小部分词语不可避免地跨类。如《词典》中的“亲族”和“婚恋”、“道德”和“行为”、“写作”和“才智”、“境遇”和“身份”、“文化”和“教育”等,都是相邻相近的类部,少数词语在这里可能有意义交叉现象。为了更确切地寻出诗词写作所需要的词语,读者需要在相邻相近的大类中去交替查找。例如查“孝亲”类意义的词,在“亲族”和“道德”两类有关的“部”中查找;欲选“文学才华”类的词语,可在“写作”和“才智”两类有关“部”中查找,依此类推。

本《词典》后面附有《笠翁对韵》《佩文诗韵》和难以分辨的古入声字表,作为古诗词写作对仗和用韵之参考。

编写这部词典,源于诗友们创作实践中的一种需求。我们不揣冒昧地进行一次尝试。限于编者的学识水平和经验,书中的纰漏和欠缺在所难免,切望读者和专家给予批评指正。在编写过程中,我们参阅了一些辞书和诗文著作的选注本,吸收了其中的营养,还得到了有关专家的鼓励和指导,特别是北京师范大学赵仁珪教授为之作序,对拙著予以肯定和推荐,令我们鼓舞。一些朋友为本书繁复的文字录入整理工作提供了帮助,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编者
2013年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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