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细节看中国香港
来来去去香港,虽说不像头一回去的时候那样充满新鲜感,但2007年这一次前往香港出席学术研讨会,我却有许多新的观感。
如今去香港,非常方便。手持五年或十年有效的“往来港澳通行证”,说去就去。
铜锣湾是香港最热闹的地方。这一回我又住铜锣湾。一进珀丽酒店的电梯,我就发现设有“机关”,即安装了“电梯门禁读卡系统”。只有把房门钥匙(卡片)插进电梯读卡器的凹槽里,电梯才能上升。这小小的设施,大大提高了酒店的安全度,因为这么一来,非住店者就无法启动电梯。
珀丽酒店的标准房大约只有中国内地标准房的一半那么大。虽说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却只有一把椅子,倘若再放一把椅子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注意到,窗台被利用起来了,嵌进一张无脚的可以坐两人的沙发,这样来了客人勉强可以有坐的地方。香港朋友告诉我,他家也是把窗台改装成沙发,因为香港人多地少,房价昂贵,必须充分利用每一寸地方。他在香港奋斗了四十年,从租房到买了40平方米的房子,然后又继续努力,如今算是拥有80平方米的分期付款的两房一厅,已经很不错了。难怪香港的楼房那么高,四十多层的公寓楼比比皆是。也难怪香港人会客,大都在茶楼饭馆,或者在公园海滨,因为家中实在太逼仄局促了。
香港朋友帮我买了香港电话卡,每张78元港币,把小芯片装进我的手机之后,我就有了香港手机号码。这样,我不仅可以用手机打香港本市电话以及国际长途,更重要的是,朋友们可以随时拨打我的香港手机号码,很容易就能找到不常在宾馆的我。
在珀丽酒店一侧,是香港中央图书馆,会议在底层的会议厅里举行。令我惊讶的是,我每天来到香港中央图书馆,总是看到读者络绎不绝地朝这里走来。我曾经到这家图书馆各阅览室看了一下,人都坐得满满的,其中以年轻人居多。香港的商业气氛那么浓厚,香港人却依旧保持强烈的求知热情。
香港是一个非常讲究效率的城市。研讨会限定每位嘉宾的发言不得超过二十分钟。到了第十五分钟,坐在第一排的小姐就举起“五分钟”的牌子提示;到了第十八分钟,举起“两分钟”的牌子提示;到了二十分钟,铃声响起,演讲者必须结束发言。香港的“会风”很好,无人迟到,也无人早退,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演讲。除了有事请假者之外,没有人无故缺席。香港人没有午睡的习惯。会议安排相当紧凑,上午、下午都开会,下午的会议在6时结束,吃完晚饭已经是7时半。我只能把接受记者采访、会见友人安排在晚饭之后,或者会议间隙。
往日,港币比人民币“吃香”,长期以来汇率为“三条杠”,即“111”,也就是111元人民币兑换100元港币。这一回,我见到街头的“人民币找换店”前,挂着“人民币兑换港币1∶1”的牌子,清楚地表明人民币明显升值了。另外,街头的“ATM”机标明,凭中国内地的“银联卡”,可以直接提取人民币或者港币,这给内地游客购物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由于连日开会,香港主办方觉得不好意思,在最后一天安排与会者“香港一日游”。运气不错,那天碧空如洗,香港在蓝天白云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美丽。香港岛四周环海,而这海湛蓝湛蓝的;香港岛又有山,而这山不高,使得香港的楼房高低错落,富有层次。虽说香港寸土尺金,却非常注意绿化,这里气候暖和,到处一片葱茏。香港的环境保护甚好,天是那么透,水是那样清。在这样的地方有一天的时间游览,我格外愉悦,用数码相机拍了许多照片。
结束了“香港一日游”,我即将离开香港,才从同行的朋友那里得知,一位喜欢写诗的香港文友自掏腰包为来自内地的文友们不声不响“埋单”。原来,香港对于政府机关的开支控制甚严,像“香港一日游”之类的费用是不允许由香港艺术发展局这样的政府部门支出的。我不由得记起,这次出席研讨会,香港艺术发展局给所有出席者提供的旅费,从不支付现金,而是开支票。据说,这也是香港政府的规定,以便从制度上不给贪污者以可乘之机。
离开时通关的速度颇快。往日,我在深圳罗湖或者皇岗过关,排一两个小时的队是家常便饭。这一回我离开香港,从罗湖通关。那天是周六,照理是过关的高峰,排队会更长,可是,由于办理过关的窗口增多,手续也简化,所以只几分钟我就顺利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