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之口
你说春天来了，
但自己却没来，
这能算是春天在说谎？
你说人生非常美好，
又害怕它有终点，似坐实了
唯祈愿即为自欺的成言。
广场上的目许心成
和台伯河边
商贩们信誓旦旦的担保。
拜占庭风的镶嵌画下，
一双训导信众的眼
正看向蹦跳着跑进来的小孩，
这究竟是谁在兜售谎话。
但我仍然相信
自己的呼吸是真实的，
还有脉搏与电脑波
都可以拿到机器上测试。
直到踅过方特纳神殿，看到街头
满屏高亮的广告，一个个
都展示着不由你不信的
灿烂如花的笑面。
所以我提醒你
要能识别一切的假真与伪善。
你相信我阅人无数，
居然仍能向你敞开灵魂的密室，
也就自信地将手塞进了
特里同张大的嘴巴。孰不知
我也没意识到纵是再真诚的盟誓，
仍挡不住有一种不自觉的欺瞒，
悄悄地来到你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