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健将的美丽
区雪莹
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五花八门的人生,而且每一出的人生故事都是独一无二的。长辈们总说,我们年青一代,要是能在别人身上吸取经验,对于以后自己的人生,会走得更好、更美。所以,这一次采访了自己的祖母,从而希望可以通过“祖母的秘方”来得到更多关于人生的真理,令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深一层的见识。
人生的开始
祖母的名字叫卢美英,她是在1937年4月21日出生的,快要到生日的她,今年已经是一位75岁的老人家。虽然祖母现在在澳门居住,不过其实她是出生在广东省南雄市的。她的父亲(曾祖父)是当地做生意的一名小商人。而母亲(曾祖母)为烈士家属,当年曾祖母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共产党地下党员,不过很可惜的,在大革命失败之后,在广州被国民党枪杀了。因为当时每个家庭都有很多的孩子,而祖母的家也不例外,她家总共有10个孩子,而祖母是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女生,所以她们的后辈们,还有其他亲朋好友平常都会称她为“大家姐”,粤语的意思就是年纪最大,大家的姐姐,而到了现在,大家也是这样称呼祖母的。
祖母说,她从出生以来一直到8岁的童年,都是跟随着父母分别在江西南昌、赣州、广东韶关一带经商,所以小时候的祖母已经去过不少地方,相信在这个环境的氛围之下,她必定是自小就变得比较成熟,同时到处周游会令她增广见闻。记得,在采访的时候祖母提到,在她小时候童年最有印象的就是有关于“抗日战争”的时候,所亲眼看到的各战争的片段,炸弹爆炸的声音,每一个伤者甚至尸体,对于一个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非常大的影响,因此,当时的祖母就经常为避战乱而四处搬迁。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她们家才移居到广州。
在广州解放后,祖母才正式入学去读初中,她在中学期间一直都参加各种体育活动,由于在当时,身高165厘米的祖母算是拥有了良好的运动员的身高,所以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有参加跳高等体育运动比赛。后来因为国家政策的原因,她经过统一分配后,就读广州幼儿师范学校(就是当时的高三毕业)。时间大约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祖母读完师范学校之后,也是经过广东省体育委员会的抽调,便到了山东青岛的中央航海俱乐部教练培训班继续学习。祖母就在第一期培训完毕即返广东省航海俱乐部当教练,并且随即开展了航海的活动。一向都比较大胆、勇气十足的祖母,在广州的这段时期,没有经过任何的训练,经常在广州市省体委的大型运动会中,担当国、粤语双语的主持人。然后直到1958年秋天,祖母也再次被借用调到北京中央体育委员会航海司去工作,准备参与筹备全国第一届航海模型运动会的工作。
命中注定
俗话说:“命运这种东西,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特别是在爱情方面。所以,就在1958年的炎炎夏日,7月5日,准备前往北京工作的祖母,便和相识了两年之久,我的祖父——区嘉麟在广州结婚了!共同展开了人生的新一个阶段。虽然说,祖父母真正相恋的时间只有两年,不过其实我的祖父,是祖母读书时期的同班同学以及好朋友的兄长。当时,在他们小时候,两家人的住处非常近,因此祖母和姑奶奶是经常玩在一起的。祖父形容,他觉得这段婚姻是“姻缘千里一线牵,一见钟情,一生一世!”(这是祖父的原话,听到之后感觉很甜蜜)在祖父母分隔两地的时候,他们经常写信给对方,互相告诉对方的近况以及想念对方之情,祖母告诉我,祖父的字写得很好,并且常常情话绵绵的,每次提起,祖母脸上都会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祖母说过,当时她们的婚礼不像现在那么隆重、盛大,因为是不允许搞得特别喜庆,所以,就是比较简单的饭局,跳跳舞(祖母可是非常喜欢跳舞,譬如华尔兹等,以前我在小时候常常叫祖母带着我来跳几个舞步的),而且当天祖父母还拍了张结婚纪念照。每次听祖母说起结婚当天,她给我的感觉都是十分的高兴,就像身处在当天一样,虽然她有时候会说起那天祖父不太愿意跳舞那件事情,但还是非常地享受当时的每分每秒,因为毕竟这也是人生大事之一!
对于事业、爱情都能两样兼顾的祖母来说,经过了被调派到不同地方去工作,同时又和祖父组织了家庭之后,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他们带着我的父亲——区伟,来到澳门发展,并且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长期定居下来,直到现在。当时祖父母一家到了澳门之后,祖父母开始是在不同的地方工作,而祖母帮助他堂兄长从事非金属矿产的贸易工作,一向工作都比较厉害,做事情很快上手的祖母来说,很容易便能够钻研入行,然后经拣选的货源供给台湾那边的用家,同时,在当地也稍有名气。因此我一直都觉得祖母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后来慢慢地,祖父也去和祖母一起工作,所以他们俩便从夫妻的关系,再升华到一起工作的合作伴侣。听父亲说,当时都做得很有声有色,直到我的父母结婚,生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我本人之后(我是1992年出生的),祖父母在工作了几年之后,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他们俩才正式退休。
旅行
退休之后的祖母,还是特别喜欢到处走走,四处旅行,因此,便有了和祖父以旅行远方为目的的周游列国的念头。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先去美、加那边,因为当时祖母的妈妈(曾祖母)和祖母的两个妹妹都移民到加拿大居住,所以就会过去探望她们,以及顺便畅游一番,在去过美、加东部后,又到达了美、加西部;恩爱的祖父母,他们到过纽约、华盛顿、大西洋城、费城、拉斯维加斯、旧金山、洛杉矶、夏威夷、芝加哥等。在加拿大去过温哥华、多伦多等。亚洲去过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澳大利亚等。还去过欧洲多地:法国巴黎、意大利米兰、威尼斯、瑞士的琉森湖和阿尔卑斯山、荷兰的阿姆斯特丹等,还有比利时。坐邮轮去了湛江,越南的下龙湾等地。而在最近这10年里面,他们开始往中国内地出发,先到北京再寻旧日生活过的足迹;到华东沪、苏、杭去看相熟的景致,缅怀一下当时两人在郊游的时光;在四川大地震前去过成都、九寨沟,如仙景的胜地印象很深。近年便多次随着澳门的亲人们,前往广东去祭祖、探亲,再到韶关古道,而且也重温情牵珠玑巷(祖母家乡的一个地方)的故事,到南雄市看出生地,探望族中老幼。再到广州访旧居,去看看亲朋好友。这样看起来,虽然他们都去过不少的地方,可是,其实真真正正喜欢去旅行的人是祖母,但是很爱祖母的祖父,不管有多累多辛苦都会陪伴着自己的爱妻。这是祖父之前曾经告诉过我的原因。
儿孙满堂
祖母因为只有我父亲一个孩子,所以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孩,因此刚好我母亲第一个生出来的是女孩子,祖母就很兴奋,就好像还了一个自己一直想达成的愿望一样。我的名字中间那个雪字,就是祖母给起的,象征在冬天出生,能够冰雪聪明的意思。在我出生之后,祖母虽然要继续工作,不过一有时间就会编织很多围巾、毛衣,甚至毛衣裙子给我,当时我父母刚组织新家庭的时候是和祖父母住在一起的,所以祖母也会常陪我去玩,拍一下照片,等等。到后来我弟弟出生之前一阵子,我们才搬到别的住处,不过到现在,我们家依然都会每天到祖父母家去吃午、晚餐。所以在我还没来北京读书之前,我和祖母他们基本上是每天都会见面的。
健康问题
虽说小时候祖母是一个运动健将,不过她从小就有肾病,所以也曾经因为这个病而进出过多次医院,一直到现在都在服用健肾的中药。而在2011年,我的大学第一年,祖母就做过结、直肠的肿瘤手术,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那个肿瘤属良性,至今已有一年之久,经过复检后已经完全康复。但是毕竟人年老了,身体的毛病会变得更多,所以祖母自小就告诉我,尽管人是要必经“生、老、病、死”,但是在年轻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良好的体魄,健康的身体,这样到老了以后生病也没有那么多。经过跟之前的“大病”抗争结束后,现在,祖母却又患了骨性关节炎,一到季节变换的时候,全身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肿痛,所以她正在以中西医结合治疗,希望能够减轻疼痛的感觉。
50年的金婚
在采访祖母的时候,祖父都在旁边听着,也一直提醒祖母,让我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写得更好一点,不过其实我对于祖母的印象,有不少都包括了祖父。平常因为喜欢到处走的祖母,总会和不喜欢出去的祖父一起出游,祖母常说是祖父非要跟着她,其实我能明白,祖父是担心祖母,觉得两个人一起去逛街不会无聊,而且有什么事情可以有一个照应。时光飞逝,对于已经结婚五十多年的祖父母来说,虽然有时不免会有不同意见,甚至会打情骂俏起来,不过两人都能互相扶持,共同度过一辈子。所以祖母也跟我说,现在的年青一代,对于爱情来说不应该随便了事,因为是应该找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并且对对方要有责任心,这样才能和那个他或她走下去。
祖母的话
在采访最后,祖母跟我说,对于人生,她认为在既有的条件中,过着平凡人的平凡生活,在历史的长河做一个愉快的过客于愿已足。
祖母觉得由于自退休以来,很少执笔写字,甚至写信等,一切都是靠电话说事,所以很容易执笔忘字,而且现在年纪老迈,眼目昏花,在填写有些资料给我参考的时候可能笔画不清,较难辨认。不过幸好在写资料的时候得到祖父的全力帮助,常给她提示已忘记的笔画,因此祖母叮嘱我不要漏了他的功劳。
所以,感谢祖母对这次采访的热心支持,还有祖父的功劳。万分感谢!
访问:
1.70岁或80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日落西山,在这夕阳余晖中总结自己的成与败,吸取前车之鉴,较为健康地度过晚年,坦然地接受大自然的规律,自然、愉快地生活。
2.小时候有什么样的梦想?后来实现了吗?年轻时候遇到的最大烦恼是什么?是怎么解决的?
梦想做一位小说家,因为喜欢看古今中外的小说,幻想自己也做得到。因为没有潜质,当然不能实现。由于生活在战争年代,最大的烦恼是不能按部就班地上小学、中学到大学,新中国成立前由于要逃难而经常断断续续地转校,上不同的班级。到新中国成立后只能接受组织的分配,不能到心仪的学府就读。
3.认为自己哪些方面还不错?
有一些小聪明,反应较快,对新鲜事物较易上手,做事负责。如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没有经任何训练,经常在广州市省体委的大型运动会做国、粤语的主持,1958年又调到北京市中央体委航海司工作,参与全国第一届运动会的工作。70年代末期,由于家族的需要,到澳门参与家族从事非金属矿产的贸易工作,很快钻研入行,经拣选的货源供给台湾的用家,在当地也稍有名气。
4.喜欢谁,为什么?
当然是喜欢一对孙儿女,两个都聪明可爱;孙女活泼靓丽,反应奇快;孙儿学习成绩卓越,经常是全级5个班的首名。
5.某年(访问者出生那年),您在做什么?对这个孩子出世的感想?
我正在经商做非金属矿产的生意。我婚后只生育一个男孩,有想要一个女孩的心愿。孙女的来临,集结了女儿、孙女的情意于一身,当然笑得合不拢嘴。编织了很多毛衣、毛衣裙给她,非常有趣又可爱。
6.对健康的看法?遇到过的健康问题?如何处理的?结果?
从小就有肾病,因此病住过多次医院,一直到现在都在服用健肾的中药。2011年做过结、直肠的肿瘤手术(属良性),至今已有一年,经复检后已完全康复。不过现在又患了骨性关节炎,全身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肿痛,正在以中西医结合治疗。
7.对工作的看法?
任何人都需要工作,同时无论男女都应该要有一技之长,自食其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同时还可以回报社会,回报父母,抚育后代。
8.对财富的看法?
任何人都需要因各种工作而获得报酬,从而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经过在社会打拼,积累财富能过安稳的生活就已足够,当然没有人嫌财富太多,但需要遵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旁门左道,知法犯法的事绝不可为。
9.远行去过哪里?有什么印象?
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退休,以旅行远方为目的。刚开始去美、加东部,后又到美、加西部;到过纽约、华盛顿、大西洋城、费城、拉斯维加斯、旧金山、洛杉矶、夏威夷、芝加哥等。加拿大去过温哥华、多伦多等。亚洲去过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澳洲悉尼等。还去过欧洲:法国巴黎、意大利米兰、威尼斯、瑞士的琉森湖和阿尔卑斯山、荷兰的阿姆斯特丹等,还有比利时。坐邮轮去了湛江、越南的下龙湾等地。
近10年(2000年中期)以国内重游为主:到北京再寻旧日生活过的足迹;到华东沪、苏、杭看相熟的景致;在四川大地震前去过成都、九寨沟,如仙景的胜地印象很深。近年多次回到出生地去祭祖、探亲,再到韶关古道重温情牵珠玑巷的故事,亦大乐也。再到广州访旧居,看亲朋好友。
10.对于澳门回归祖国的看法?
澳门连着祖国的母体,饮着母亲的乳汁,有什么理由还要忍受在地球另外一边的殖民主义国家统治,早就应该回归祖国,听到“七子之歌”的时候,感到无比激动。感谢祖国领回自己的孩子。
11.小时候印象非常深刻的几件事?
由于出生在抗日战争年代,有记忆以来,深深地记得狂啸的空袭警报,要随着家人逃到最近的防空洞,看到洞外的战斗机疯狂地投下炸弹,爆炸声天崩地裂。警报解除后,看到抬着的伤员或尸体,亲属们呼天抢地的哭声,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12.对自由的看法?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革命先驱说的,我的父辈们也以此为座右铭,并付出了年轻的生命。我们衷心地崇拜和佩服。
13.对什么类型的书感兴趣?为什么?
中国四大名著,巴金的《家》、《春》、《秋》三部曲,冰心、张爱玲,现代武侠小说家金庸的小说,琼瑶的爱情小说,二月河的帝皇小说系列等。外国的有很多的苏联小说:《静静的顿河》、《收获》、《卓娅和舒拉的故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等(很多都忘记了书名)。
14.您觉得一个孩子政策好,还是多小孩子比较好?为什么?
一个孩子寂寞,容易被过度宠坏,孩子多则不堪负担,最好是2~3个,既有玩伴又不会过度娇横。长大过程中凡事都有兄弟姐妹商量、扶持。
15.对现在一代青年人爱情观的看法?
我认为社会的众生中,能遇到相知、相识、相恋,然后走向婚姻。可以慢慢找,不必求于一时,更不应该过于随便,动则发生超友谊关系,应对自己负责,对下一代负责。现代的青年有知识、有修养,必定成事。
16.科技日益发展,对电话、互联网的看法?
对于现代通讯科技,我是属于比较落后的一代,只会简单地应用,现正准备换3G电话,尽快学会多些用途,便于联络孙女儿。对于很多年轻人,太倚赖这些产品,几乎一刻不离。走路、吃饭都在玩手机,或者彻夜上网亦是不值得推崇。
17.您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为什么?
喜欢古典音乐,特别是圆舞曲,如《蓝色多瑙河》、《维也纳森林》等,因为我喜欢交谊舞。还有喜欢很多外国名曲,如《鸽子》、《小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纺织姑娘》等。中国的民歌、红歌亦有很多喜欢的,而且可以琅琅上口。
18.您认为与人融洽相处的要点是什么?
要待人以诚,相互学习,取长补短,互相包容就可融洽相处。
19.最后一个问题,作为祖母,给孙辈的忠告?
祖母忠告孙女,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待人平和、永远向前。祖父母永远做你的后盾,盼望你学成归来,为回馈社会而努力。
采访手记
通过这次采访,我对我的祖母有了更深的了解,说实在的,虽然说以前和祖父母他们住得很近,可是所了解他们的事情却不多,因为一直都认为既然都常常见面,就应该很清楚他们才对。但事实不是,其实还没做这个采访之前,我甚至连祖母喜欢的颜色、音乐等这些那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刚开始我只是把它当作一个作业来看待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我很开心能够通过这次采访学到更多,不单单是如何去设计问题,问问题,整理资料那么简单,而是可以通过采访,加深对于另一个人的了解,从而能够在他身上学点什么,明白些什么,这都会令我以后未来的路、工作等增加不少经验。光阴似箭,同时我也会更加珍惜和家人的每一分、每一秒。
给祖母的一封信
亲爱的奶奶:
春天的到来,澳门的天气应该会开始又潮湿又热,您跟爷爷都要注意身体健康啊!
奶奶,我非常谢谢您帮我完成这一次的采访报告,相信这一次对您、对我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回忆,所以,我在采访最后想写一封信给您。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次写信给您。可能是因为在我还没来北京读大学的时候,由于我是来自“无饭家庭”,基本上每日有两顿都会在您家吃饭,所以,就好像没什么要通过写信来说。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分隔两地,见面的机会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您跟爷爷每一两个星期都会跟我联系,让我觉得一个人在外地,会更加珍惜家给我的感动以及爱。我记得我正准备读大一的那个暑假,确实,我非常想离开澳门,离开生活了18年的地方——家,因为我在之前一直都很想到不同地方去感受、生活一下。自从我没考上葡萄牙那边的大学后,尽管在澳门考到理想的法律系,我依然要到首都北京去尝试,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爸爸和您们都不太想我去北京读书,不过您们最后还是支持了我的决定,谢谢您们。记得第一次离开的时候,虽然您们没有到机场送我,是在家道别的,其实我看到您们有泪光,当时我不太明白,后来人成熟了之后才知道是因为不舍。在这不到两年里面,我看到的、做过的、吃过的,甚至去旅游过的,都让我增长见闻,我每次回家都会带那些小故事、小相片以及小特产给您们,您们都会很开心地听我说的每句话。让我觉得非常温暖以及每当碰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会想到回“家”跟您们大聊特聊。
听妈妈说,奶奶您为了帮助我完成这个作业,花了很大的心血,虽然您告诉我有时候太久没有写字,可能有些字忘了,不过您给我的资料,非常的好、非常的赞(有些词语我之前也不会用呢)!而且我知道您前一阵子又犯老人病,关节位置又开始痛,但是您还一直帮我完成采访,我真的很感动,那个时候我打电话给您,跟您说我并不着急交作业,因为我觉得奶奶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您说因为平时都没有什么事情做,反而这样时间会更加过得充实,而且也可以为喜欢的孙女做点事情。奶奶,您知道吗,我当时真的快要哭了。当我看着您给我的资料时,我发现,原来我一直都不怎么了解您,连您喜欢的颜色、书也不清楚,不过我挺感谢老师这一次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更加明白您,并且以后会更加更加地去珍惜和您一起的时光。我爱您,奶奶!
祝
身体健康!
您最爱的孙女
区雪莹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