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海瑞:一代清官海青天
【北京人物】
海瑞(1515~1587),明朝著名清官,字汝贤,号刚峰,历任知县、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尚书丞、右佥都御史等官职。他为人刚正,洁身自爱,做官清廉。即使职位低下也不向权贵低头,从不阿谀奉承。他一生直言敢谏、忠心耿耿,为进谏忠言,曾告别妻子,买好棺材,冒死上疏。一生清贫的海瑞,深受地方百姓爱戴,他抑制豪强,打击污吏。在民间,他的事迹被广泛流传着,后经演义加工,成为诸多地方戏曲节目的重要内容。
从小就饱读诗书经传的海瑞,博学多才,在嘉靖二十八年(1550)考中了举人。初任福建南平教谕,之后又升迁任浙江淳安和江西兴国的知县,嘉靖四十一年(1562),他出任诸暨知县。
海瑞行清丈、平赋税,屡平冤假错案,是当时难得一见的清官。他曾上书批评明世宗生活奢靡,笃信巫术,不理朝政。嘉靖四十五年(1566),已是户部主事的海瑞买好了棺材,告别家人,冒死上书。
他进谏明世宗要重整朝纲,不要再迷恋巫蛊骗术。明世宗大怒,下令处死海瑞,海瑞因此身陷牢狱。时任首辅的徐阶竭尽全力营救海瑞,黄光升也将海瑞的上书比喻成儿子骂父亲,期望减轻海瑞的罪责,并借机将海瑞留在狱中,为营护海瑞出了不少力。
但直到同年的12月,明穆宗即位,海瑞才得以释放出狱。
隆庆三年(1569)调升右佥都御史的海瑞,一如既往,打击豪强、惩治贪官。他不仅强令贪官土霸退田还民,还下令疏浚河道,修筑水利工程,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人们尊称其为“海青天”。一年后,海瑞为感谢黄光升的救护之恩,前往福建晋江。
没多久,海瑞便遭到排挤,被革职在家十六年。
万历十三年(1585),海瑞又被重新起用,主要负责严惩贪官,禁止受贿。明嘉靖年间的社会风气,非常腐败。中央官员行至地方,除了酒肉招待外,地方官员还要奉上厚礼。礼帖上注明的都是“白米多少石”、“黄米多少石”,而这里说的“黄米”、“白米”,指的就是黄金、白银。
不仅达官贵人这样,就连他们的公子、衙内,也要地方隆重接待。一天,官职总督的胡宗宪的儿子,路过淳安。驿站的官员不知道这队人马的主人是谁,接待途中有些疏忽。胡宗宪的儿子大怒,当场命人将驿站的官员捆绑起来,吊在树上毒打。
海瑞当时是淳安知县,他听说后,顿时义愤填膺,立即赶到驿站。面对如此无法无天之举,他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住手!”
胡宗宪的儿子及手下见来者不善,迅速包围了海瑞,将其围在中间。胡公子趾高气扬,傲慢地说道:“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海瑞义正辞严、理直气壮地斥责道:“任何人都不得在我海瑞管辖的地方胡作非为!”
胡公子的手下颐指气使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胡总督的大公子!”
海瑞对此人早有耳闻,他冷笑道:“哼,胡大人来此巡查时,再三告诫地方不得铺张浪费。今天看到汝等如此胡作非为,嚣张气焰,显然是冒充的,别妄图侮辱了胡大人的名声!”海瑞边说边喝令手下将胡公子驱逐出境,并将其沿途勒索的黄金、白银等物全部充公。
事后,海瑞立刻给总督胡宗宪修书一封,义正言辞地禀告说:“有人冒充总督的公子沿途勒索欺民。在下想总督大人必无这样的公子,为免其败坏胡大人清名,便没收其勒索的金银,将之驱逐出境。”胡宗宪总督是当时抗倭的著名将领,他收到信后丝毫没有责怪海瑞的意思。
就这样,海瑞巧妙地制服了胡公子的巧取豪夺,有力地打击了当时朝政的腐败之风,其对国家的热爱在他一生刚正不阿的事迹中广为体现。民间百姓这样称颂他:“海刚峰,不怕死,不要钱,不吐刚茹柔,真是铮铮一汉子!”其中,“不吐刚茹柔”,说的就是海瑞不吃软怕硬的硬骨头精神。
海瑞没有儿子,离世时,是南京都察院佥都御史王用汲在他身边照顾,他见海瑞住的是用布制成的帏帐,用的是破烂的竹器,有些东西是贫寒的文人也不愿用的,不禁悲恸地哭起来。海瑞的丧事是大家凑钱办理的,他的死讯传出,南京百姓为此罢市。当他的灵柩被运送回乡时,身穿孝服的人站满了两岸,哭拜祭奠他的人百里不绝。朝廷追赠他太子太保,谥号忠介。
一带海青天,就此魂归西天。
【在京档案】
户部,是中国古代官署名,主要负责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当属六部之一,长官称户部尚书,也曾称地官、计相、大司徒、大司农等。
海瑞,曾任职户部主事。明清时代的天安门南边被红墙围起,呈现一个封闭的“T”字形前院,这就是皇城内的宫廷广场。在这“T”字形广场的三端处,各修建有一座三券洞的门,东边为长安左门,西边为长安右门。广场的南端也有一门,是大清门(明时称为“大明门”,故址在今毛主席纪念堂一带)。
大清门与天安门之间,是用石板铺成的中心御道,主要供皇帝出入。在中心御道的两侧,建有长约七百步的“千步廊”,东边连接长安左门,西边连接长安右门,东西朝房各有一百一十间,折回北向的又各有三十四间。千步廊外面环筑的是高达六米多的朱红色宫墙。墙外两侧又集中了当时的中央衙门。
东宫墙外边便是户部、工部、礼部、吏部、宗人府、钦天监等既有钱又有势的官署(今中国革命博物馆、中国历史博物馆一带),而西宫墙外则是刑部、都察院、五军都督府、大理寺等武职衙门(今人民大会堂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