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您能欣赏我。
当然,愿望总是美好的,只是要肮脏和金钱来堆砌。其实你我都是这种人,少廉寡耻,又不择手段。所以从第一眼看到您,就知道您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若是能长相厮守,才是最最天造地设的,您说呢?
您过于自信了吧?
如果真的要了断,那么,就嫁给我。
以您精明的大脑,怎么会沦落得如此弱智?
从现在开始,直到死,我将永远为您保留嫁给我的权利。
别做梦了。
男人有时候也做梦,尤其当面对您这种让人难以取舍的女人时。
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只是他不这么露骨。他说他要经过心灵的挣扎,才会鼓足勇气说出我爱您。不像您这样厚颜无耻……
子规的思绪游了出去,因为她突然想到了那个诗人。她重复着诗人的话语时才意识到,为什么,她始终没看到他的身影。她记得在邀请的名单上,她是列出了诗人的。于是子规离开身边的男人,在舞池中央找到了和蔡先生跳舞的亦苏。
你忘了给他发邀请了吧?
又怎么啦?亦苏惊慌的表情。
诗人。
什么诗人?
我明明把名单开给你了。
只要你写了,我就不会错。
你一定漏掉他了,否则他不会不来。
亦苏开始疑惑自己,也许……
你肯定是忘记了,是的,如果他还没离开。
亦苏蓦地被提醒,立刻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哦,是那个诗人啊,我记得你说过他要过一种远足的生活,但你还是要邀请他。如果说别人我可能记不住,但这个人我肯定寄给他了。
那他怎么没来呢?
也许他已经走了。
子规默然离开舞池。突然和谁都不想寒暄了。
无端地她被一双手臂从背后揽住,然后便不由自主地被那个人被带走。
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男人仿佛幸灾乐祸,因为那个说过他爱您的人?
子规想挣脱却挣脱不掉。我以为我忘记他了,但其实不是。
那样的男人不是男人,不值得您如此失魂落魄。
我以为他没走,但是他走了。我以为他会来,但是他没来。
那么,如果他永不回头,您愿意嫁给我吗?
见不到他,才知道,我有多想他。
所以,所有您能够见到的人都一钱不值。
我已经放弃零号岛了,您听我说过了吧。
不过,在我的意念中,它已经属于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