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精卵合作说的略史(1)

服尔夫以其精锐的观察扫除学术界里久积的阴霾,现出一线真理的曙光;新的发生学基础得以确立。服尔夫证明鸡胚的发育是渐进的:由简而繁,由小而大;在未受精以前的鸡卵中,绝没有成形的器官,如胚胎预藏说者所主张的。

那么,最初的胚胎从何而来呢?

关于这问题服尔夫当时的答案是很靠不住的。他以为受精是一种营养的动作。雄性的精液乃是一种高尚的营养物。胎儿的发生缘于一种不可思议的精力(Vis essentialis)的关系;此种精力实与尼达姆(Needham)的灵力(Forces mystiques)相差不远。

服尔夫虽然推翻了胚胎预藏说,建设后变说,但对这后变的出发点仍是不甚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学说在当时并没有得到应得的光荣。

现在待着解决的就是发育的起点,此即受精现象的追求。

一、精卵合作说的略史

斯巴兰萨尼总算是18世纪末期最卓著的生理学家,蛙类受精的研究还是他老年工作的结晶。他分析蛙类精液内部的成分。他感到卵受精时所需的精液分量极其微少——只要有卵的十万万分之一的物质已经足够。参考《蛋生人与人生蛋》。但是他始终认定精虫不是发育的要物,他是地道的惟卵说同志,是菩内的好友。

普累伏斯脱和杜马细细检查蛙类受精的结果,知道每个蛙卵受精时,无须多量精虫,或许只要有一条就足够使它发育成蝌蚪。参考《蛋生人与人生蛋》。

但是这少数精虫在受精时是否进入卵中,抑或留在卵外,只施其必要作用,一如门外送信的邮差一般呢?

斯巴兰萨尼的势力在19世纪开始的20年中,确占绝对的优势,当时一般学者都随声附和他,都以为精虫是雄体精液中的寄生物。

大学者拉马克(Lamarck),罕特(Hunter),居维埃(Cuvier)等都有同情后变说和雌雄合作的倾向,但因没有发现新的事实,故对于大局没有多大补益。

主要的工作要算俄国发生学家封?培尔,他确凿证明兽类的卵也产自雌体的卵巢,与卵生者一样。他的工作再经科斯脱(Coste,1833)稍加修正,遂成定论。所以待到1833年,可以说兽类也有卵已经不成问题了。此后就可进而研究精卵合作的真相。但这种现象也不是容易明白的。我们先来说一说探讨受精现象的经过罢。

普累伏斯脱和杜马共同研究蛙类受精的时候,仿佛有一次看见精虫进入卵中,但他们仍不能十分确定这是普遍的现象。

丢特罗舍(Dutrochet,1776~1847)为法国有名的物理学家,但他对于细胞学颇有研究。他以为精虫如同草履虫一样,只是一些小胞,电的复流可以通过其间,不会是什么动物中的要物(1826)。

法国大解剖学家居维埃亦疑心精虫是显微镜中的微生物,与人无关。至于彻马克(Czermak)、俄非拉(Orfila)、布兰维尔(de Blainville)、封?培尔、托德(Todd)、蒲尔达克(Burdach)等皆认精虫为寄生物,无足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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