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调查对象的面谈涉及他们的童年经历,成年生活的某些方面,以及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的适应。每个人都参与了一系列测试,包括罗夏、主题统觉、完成60个句子、权威人格研究的8个“投射性问题”测试,以及一个特别设计的问题情境测试。我们认为运用这一组测试具有特别意义,因为大多数对小型社会众数人格倾向的研究,往往只使用一种方法,特别是罗夏测试。不同测试针对人格的不同维度或层面,从不同方面反映面谈者当下情感状态和环境境遇的影响。因此,通过运用一系列测试,我们希望显著降低出错几率,即把涉及某个方法、对象和环境组合的发现错误地解释为俄国人的独特之处。此外,使用这些测试也使我们能够进一步检测自己的假设,看看这些测试结果是否一致。
每一种测试根据自己相对标准的评分体系独立分析,测试结果也分开报告。在报告中,每一组分析人员都有一些关于性格特征的发现,它们看起来对理解整个群体十分重要。而且,在得出这些结论时,分析人员还参照了一组标准的美国群体,他们在年龄、性别、职业和受教育程度上与俄罗斯样本十分相似。有了这些测试结果,研究人员面临一个挑战:这些一般性结论,如果对它们进行比较分析,能否得出关于整个群体的相互一致的一些模式。
我们选择下面八个范畴进行评估,把它们作为理解俄国人格模式的基本框架。我们相信这八个范畴可以形成有关人格不同维度和过程的全面描述,同时又与社会体系的不同方面相连。不过,这些范畴不在临床研究项目的最初设计之列,也没有被分析人员使用。虽然这种情况使测试之间较少可比性,但它阻止了结论一边倒式的迎合分析框架。每种测试方法得出的若干结论性陈述被写在相同的卡片上,根据所有相关的范畴重新进行分类和组合。与每一范畴有关的证据被仔细审查和权衡,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就对最初的量表重新审定。面谈印象也依据这些量表进行整理。俄国样本和美国样本之间的异同也有助于我们抓住俄国模式的特点。以此为基础,在分析框架中每一个范畴下,我们都分别概括了整个群体的特点。
下面勾勒的众数人格特征,绝非是把特定的测试分值简单而直接地转换成人格特征。它是一种评价性、概括性表述,来自对每种测试结论的比较和解释,而这些结论又以测试分值和补充定性材料为基础。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过于从字面上理解“众数”一词。如果只有一小部分样本表现出假定的反应或反应模式,但是它们与其他推出一般性结论的证据吻合,我们就会依据这些测试分值。在陈述自己的看法时,我们对证据的处理比有些人允许的要自由,但比有些人要求的要严格。我们力求符合严格的方法原则,重视临床解释和洞见。我们希望以此获得被试人群丰富而意蕴深长的画像,它将为我们分析这些人如何适应社会政治体系提供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