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临危受命:拯救民主党(1)

在我的政治生涯中,最有趣的经历莫过于我出现在2004年共和党在纽约举行的全国代表大会上。那些自以为是、自鸣得意的共和党代表,通通盯着我看,好像我是一只动物园中的动物一样,但我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糖果店里的小孩。我所到之处,一看见我——民主党主席,那些共和党人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我发誓,他们的反应,就好似看到撒旦本人出现在天国门口一样。

我从麦迪逊广场花园走过时,他们相互问道:“这不是那个讨厌的泰瑞?马可利夫吗?”

“你这个不受欢迎的讨厌鬼,”我听到他们对我说,“你休想夺走我的自由!”

“你在这里做什么?”其他人叫喊道。

随从保护我的有一位乔?斯威尼探长和一些纽约市的特勤警察,但即便是独自一人,我也不会退缩。

“我在这儿是你们的幸运!”我喊道,“我在拯救美国!”

在纽约州锡拉丘兹市长大的我,是四兄弟中最小的一个,我因经常打架而获得了“疯狗”的绰号。有一天下午,我哥哥强尼、乔伊、汤姆和我,开着道奇飞镖敞篷车经过卢登主教中学时,乔伊开始嘲笑一群高中生。其中一位立刻反唇相讥,言语粗俗,因而乔伊停下了车,对我说:“特里,你搞定他们!”

问题只有一个:他们有三个人,我得以一对三。而且我当时只有12岁,比他们个头小很多。

“你刚才对我们嚷什么?”我从后座里跳出来,吼叫着冲过去。

很快我就被他们揍得眼冒金星,而整个过程中,我的哥哥们就坐在车里笑得东倒西歪。我的嘴唇被打肿了,鼻子也流了血,那又怎样?我们是一个吵闹、快乐、团结的家庭,我们喜欢打打闹闹。一周之后,我们还会开着道奇飞镖转悠,我的哥哥们还会把我推入另一场打斗中去。从小家人就教育我不要退缩:如果你打了我,我一定会立刻反击,而且出手更狠,每一次都是如此。

因此,任何认为我会在斗争中退缩的共和党人,他们都看错人了。2004年,在乔治?布什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我的感觉正是这样得心应手。我住在喜来登酒店,第一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在乘坐电梯去大厅时,我的电梯在32层停住了。我发现,自己和一位共和党代表撞了满怀,他的参会证件掉了一地。

“你是泰瑞?马可利夫。”他告诉我,好像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

“是我,先生!”我说。

“去你的,即使地球上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也不会和你同乘电梯的!”他气鼓鼓地说。

“先生,祝你今天过得愉快。”我说道,此时电梯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那一整天都是如此。艾奥瓦州州长汤姆?维尔萨克也去了那里,他去接受电视采访,反驳共和党的谬论。除了他之外,我觉得,自己是方圆三英里内唯一的民主党人了。我像是某种奇怪的动物,不知何故从候宰栏里跑了出来。在憎恨民主党的狂欢会上,人们看到“头号民主党先生”是何等的惊讶,他们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我造成了这样一种景象,人们不断地过来和我合影,好让他们之后说起“疯子”马可利夫竟敢踏上他们的地盘时,朋友们能够相信。

我很乐意搅他们的场子。原因很简单,我擅长这个,而且我被他们激怒了。那年早些时候,我真对布什造成了威胁。超级杯星期天(美国节日,通常是1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或2月的第一个星期天)那天,我上了美国广播公司(ABC)的节目《每周乔治》,立场强硬地谈起乔治?布什当年如何置服兵役的义务于不顾,倘若他不是国会议员的儿子,他将会惹上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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