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观念非理性的竞选(8)

这种水平的情绪智慧在美国政坛中并不多见(在民众中亦如此,任何形式的智慧都会使人民陷入怪圈)。在20世纪的总统中,恐怕只有西奥多?罗斯福和罗纳德?里根能和富兰克林?罗斯福和比尔·克林顿相媲美。除了克林顿时代,在过去30年中,共和党和民主党竞选策略的差别就在于是否从营销团队和辩论团队中获取灵感。

2000年年初,小布什的民意调查专家发现,小布什的“招牌”假笑会给人留下错误印象。他们立即指导他如何风度翩翩而不是傲慢无礼。结果证明,选民们刚开始对小布什感觉欠佳,的确与他的面部表情有关。专家们发现了可能成为小布什竞选污点的重要缺陷。然而,没人系统指导过杜卡基斯灵活运用手势,没人告诉戈尔别总在举止间自诩高人一等,也没人提醒克里要在声调高低和面部表情上传递情感信息。候选人的面部表情、音调、姿态都能体现他们的特点,这构成选民投票的因素。候选人在这些方面应该多多注意,因为它们能体现一个人的灵魂世界,并透过电视机屏幕传达给广大选民。

几十年来,民主党政治顾问和竞选经理缺少对身体语言方面的注意,这表示他们高估了理性的力量44,低估了情绪的因素。很多民主党人将情绪感染和煽风点火联系起来,但连任的两位民主党总统的例子表明,情绪感染不能利用人民的恐惧和偏见。与选民达到情感共鸣并不难,希望、梦想、共同的命运、目标都是很好的话题。真心关心选民福利,就能与他们达到共鸣。

实际上,几十年来民主党大多数冷静的“话题感染”都与指引美国人民的“道德指南针”相同:努力工作就应该能维持生计,能让生病的孩子看得起病;从国家获取最多的人理应向国家回报最多;工人们有安全的工作环境,危险能够预警;为了人类的现在和未来,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一个伟大而富庶的国家要尽一切所能与贫穷斗争;容忍是美德,并非软弱无能。

候选人的责任是让人民在选举期间感触这些信息。当大选结束任期开始后,一位真诚的领袖则要让人民化情感为力量。

美国政治的悖论在于,选举是赢得选民的情感和头脑,而政党打着代表中产阶级、穷人、被剥夺公民权的人们情感的旗号,只在头脑上下功夫。和十七八世纪的自由主义哲学家(按今日标准看来要比帕特?布坎南更保守,即使帕特?布坎南也很可能同意妻子把票投给黑人)一样,当代自由党人坚信只有通过选民的头脑才能到达他们的心灵。

但他们却感染了头脑的错误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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