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常,很多人对于信息分析的认识是错误的,而且这种错误或者说是误会多得不胜枚举,因此有必要说明一下。大多数被人们认定为科学的研究方法,通常要用到数学模型和数学证明,因为数学可以用更精确的方式表现逻辑,但信息分析主要不是靠数学,而是靠事实以及事实的结构关系。信息分析基本是用实证的方法,将各种可收集而来的事实信息,利用可信服的知识逻辑链接起来,形成判定结论。这个过程,我们称为信息辨识。这就像考古学一样,只是按照一套固定的流程来搞挖掘,寻求发现。这似乎很简单,但考古学不科学吗?离开考古学行吗?不行!那样你就会以为自己是直接从猴子变过来的。
我曾经看过考古学的定义,上面是这样说的,考古学是根据古代人类各种活动遗留下来的物质资料,来研究人类古代社会的历史。实物资料包括各种遗迹和遗物,它们多埋没在地下,必须要经过科学的调查发掘,才能被系统地、完整地揭示和收集。而在发现古物遗迹之后,还要结合和利用可靠的史料进行研究,才能还原人类历史和社会。考古学是有系统的科学,信息分析也是有系统的科学。
我在过去曾经写过一本书《信息分析的核心》,这本书给信息分析的定义是,在信息资源的基础上,进行检索、整合与分析,利用各种各样的信息工具快速做出可验证的分析反应,这样的研究过程就是信息分析。在这其中,“分析反应”就是研究结论。而对于这种研究结论的表述,可以是一个观点、一篇文章、一份报告,当然也可以是一个结构化的模型。只有这样的结构化的模型出现了,才可以用来解释各种现象和各种问题,才能有助于打破行为心理学上所讲的大众认知障碍症。
夜深人静,我开始着手尝试,设计几种情景,筛选几种情景,努力希望利用手头上现有的信息推导出一个结构化的模型。一旦有了这样的一个结构化模型,那么就可以回答“疑似目标海域究竟在哪里”这个关键问题。这样做是十分必要的,也许会挽救很多的生命,还可以节约大量的金钱。
在信息时代,有关信息分析的理论探讨有很多,这是一个复杂的科学领域。我常年从事信息分析的实践活动与教育,使得我与大多数从事信息科学理论研究的人不同,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方法论。在过去我也经常总结这些分析方法,并且写过不少的书籍和演讲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这套方法论已经日渐成熟。事实上,一个人只要对信息的理解不同,他所使用的分析方法必然也是不同的。在信息分析方法论方面,我始终是一个机械主义者,属于弗朗西斯·培根的信徒。这样说的原因在于,在信息分析方法当中,我早就摒弃了纯思维的研究方式,而是引入了系统论和逻辑框图等科学工具,进而采用结构化的方法来表现信息与信息的关系,展示分析过程,最终形成结构模型。
所以,这个模型结论很重要。说一千道一万,没有解释得通问题、经得起过程验证的模型结论,一切就都是猜测。
遗憾的是,这一晚的工作并没有什么成效,我发现按照现有信息逻辑所展开的顺序结构,总是很快就为其他信息所证伪,使得这个顺序结构破产,根本发展不出逻辑线,形成不了结果。如果是飞机迷航,那么它一定会为各国的民用和军用雷达所发现,可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报告显示这架飞机的踪迹;如果是机械故障,像波音777-200型这种现代化的先进客机,也一定会发回报告,出现提示或预警的信号,但现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信息证实发生了故障;如果是空中解体和坠毁,现在除了有使用假护照登机者的间接不可靠信息之外,再无其他证据和信息……
根据油料来判断,这架飞机应该可以在一个很大的范围空间里面飞行,但现在越南、泰国和中国的雷达都没有监测到这架飞机,这表明它应该在马来西亚的领空或是根本就不在太平洋区域。它究竟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