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朗把嘴里吃到的雪屑呸呸吐出来,粗喘着坐在地下盯海青狼看了半天,悻悻地吐出一句,“我还以为王爷对那位星太后有多宝贝,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一晚上也没搞两次,怎么还这么有劲!”
海青狼哈哈大笑,“你小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爷一晚上搞几次你也敢管了!丰博尔,传令下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一个月,哦不,两个月,不准萨朗近女色,有宽待徇私者,同罪共处。”
“王爷,你这不是要萨朗的命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萨朗三天没有女人嘴上就得起火疮,这一罚两个月,只怕他要欲火焚身而死!”
只有丰博尔没跟着起哄,朝海青狼一拱手,笑道:“属下遵命,决不宽待徇私,这两个月决不准萨朗近女色。”
萨朗嗷嗷直叫:“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说错话了还不带人改的吗?王爷和星太后鸾曲共谱夜夜笙歌比翼双飞狼才女貌,您一夜御女无数百战龙威一杆金枪大杀四方!”
丰博尔勾住他的肩膀嘻嘻坏笑,“其实吧,萨朗兄弟你也不用太着急,没有女色,这不还有男色嘛,兄弟我决不袖手旁观,回头就找两个美貌的小倌给你送去,包你满意。”
海青狼连连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忠义两全,各不得罪,我说丰博尔,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我看就这样吧,回头就把你给萨朗送去,以你的姿色,想必萨朗不会不满意吧。哈哈哈!”
一众青狼营勇士正胡说八道着,海青狼派在兵部伺守消息的人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告诉拭剑王爷一个让他等待了很久的消息。
反贼尉元膺以前朝皇子身份自居,纠结宵小顽寇兴兵作乱,朝廷第二次出兵征剿,老将关云山挂帅,帐下猛将云集,皇二子拭剑王海青狼带领他的青狼营负责后营粮草辎重,他的死对头平东王海昇却是担任了先锋官,意气风发地率部先行出征去了。
海青狼眼睛眯了一眯,“消息准确吗?”
手下点头,“绝对准确!”
海青狼牙关紧咬,愣了好半天,扭头气冲冲地往内府里走去。丰博尔看看萨朗,“王爷今天早上不是去见过征南王了吗?怎么又把这个功劳给平东王爷了?”
萨朗摇摇头,“不知道,王爷一定气坏了。”
海青狼确实气坏了,在手下面前还要保留一点王爷气派,等回到卧房门口当啷一脚就把门踹开。星靥刚醒,正坐在床边穿衣服,看见海青狼大步跨到桌边拿起茶杯就喝,不提防是新沏的茶,烫得厉害,一口水全吐了出去。海青狼把手里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下,扬起脖子来厉声说道:“这谁沏的茶,存心烫死我是不是?”
三两个丫鬟和星靥都是一震。海青狼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火气消了一大半,走过去看看丫鬟准备好的衣服,拨拉拨拉,不满意地撇撇嘴,“给她穿厚一点儿,一会儿出门。”
“出门?到哪儿去?”外头下着大雪,这种天气,又是大年初一,出的什么门?
片刻之后洗漱完毕,海青狼让人把星靥的早饭备好带在马车上,拥着她离开京城,一路向南行,去到二十多里地外他的一处别苑。
这处别苑与星靥也颇有渊源,大燕国未灭的时候,这里是前朝书画大家沈佺期的居所,名叫献灵庄,而沈佺期唯一的女儿沈梦心就是星靥的母亲。沈佺期在燕国国灭之前就病死了,子孙不善经营,两三年后就不得不出卖祖宅抵偿债务,之后国破战乱,也不知道怎么最后就落到了海青狼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