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陈涛(六)

这套说辞着实讽刺,这跟同学有什么关系?说辜负老师的栽培还在理,可又不是家长辜负了老师,干吗叫上家长,连坐般的责备?

涛贝儿憋着一股劲儿,什么也没反驳,回家拼了命地学,在学校学、吃饭学、晚上趴在被窝里也学。留给备考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可十四五岁的孩子没法理智地从青葱的小情绪里迅速抽离,直至155中成了一个未能企及的梦。

最后刻苦了一个月,成绩依然只有500出头,只能留在本校,继续升入高中部,那所学校是北京市粮食学校,就是现在的北京市经济管理学校,在当时,那还是粮食局下属的一个中专学校。涛贝儿从那时开始,第一次接受了现实,他甚至还觉得这个结果也不赖,至少还可以和女孩儿继续在这个学校一起待一年。而且那个时候还有铁饭碗的概念,粮食学校虽然只是中专,但毕业后能分配到粮食系统,那怎么说一个月也有两千多工资,踏踏实实、不愁吃喝,也小有优越感。

出身的家境、现实的学历,还有在女孩儿面前的信心,从来没有让涛贝儿自卑过,他觉得男儿雄心、天地自宽,一定有大好的前程在前面等着自己。年轻的他不会知道,人生的第一次磨难,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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