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之路,我不再自怜(3)

我已经疲倦得不想再对他讲道理了,我把医药单往他手里一塞,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卫生站。身后那对相撞的司机又开始吵架,估计在争论谁支付的问题。

我的伤疤告诉我,有时候不甘示弱的态度,比温柔讲理更有用,世界上存在很多吃硬不吃软的“蜡烛”。

我搭上了回科托努的合租出租车,车上一共挤了七人,为了不让血和红药水流下来,我把脚翘得高高的,看来我又要有一个别出心裁的非洲文身了。

我被强壮高大的黑人挤到车的一角,我紧紧贴着车门,打开车窗,看着沿路的风景,时时提醒着我,非洲路还很长。过去面临困难,我只会哭哭啼啼地求救,如今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不知道自己还有吵架、打人、保护自己的本领。靠在车窗上,偶尔也会幻想,我发烧了,老妈会炖鸡汤给我喝;我摔痛了,老爸会送我去医院……因为没有网络,我已很久没有和家里通过电话,突然很想念他们。然而现在,我除了自我安慰和照顾自己,别无他法,我不是出于固执的坚持,只是这座美妙的迷城,当你打开第一

扇大门,就一定会想要探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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