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水晶球里的影像

绿奇在飞龙骑士军团的广场降落时,夏姆认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赫达,欧尼思勋爵的总管。

他远远地就向夏姆用力挥手打招呼。夏姆心想:“他还是这么怕飞龙,不敢靠近!”

绿奇才蹲低身子,夏姆就拿起鞍袋,纵身一跃,向他跑去,夏姆已经当他是朋友了。“赫达!”他喊道。

“很高兴又见到你,夏姆!飞行顺利吗?”

“非常顺利。虽然不是独自骑绿奇,我还是很开心。”

“你就是这么热爱飞龙!”总管笑着说,“来!她们在等你。”

“伊桑德林和梅丽桑德?”

“对。两位魔法女神正在和欧尼思勋爵开会,就是她们建议他找你来帮忙的。”

这番恭维的确令夏姆很开心,不过他突然担忧起来。他不发一语,随着赫达走进阴暗的回廊。

总管赫达带着夏姆走进欧尼思勋爵的办公室。再一次,男孩为有着美丽雕刻的天花板和飞龙骑士军团的窗户而赞叹。这时,三位令他崇拜的人转过身来看着他:两位魔法女神,还有留着白色长胡子、穿着皮套装、年长却不失帅气的欧尼思勋爵。哪位是伊桑德林?哪位又是梅丽桑德?她们一定是双胞胎,因为两个人真的一模一样!今天她们穿着胭脂红的丝质长袍,身材更显得苗条。她们的红色头发编成无数发辫,垂在身后挨着地板。她们盯着他看。夏姆一时感到害羞,僵硬地鞠了个躬。

欧尼思勋爵热情的话语化解了他的尴尬:“夏姆!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邀请。你带来了水晶球吗?”

“是的,先生。在我的袋子里,但是……”

“但是什么?”

“呃……达米安勋爵给我的那天,我看到了……一些画面,但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时,其中一位魔法女神开口:“水晶球可以看到现在、过去或未来的事……”

“……而且只在它认为恰当的时机显现。”另一位魔法女神接口。

她们的音质一模一样,清亮悠扬。

“而今天,时机……”

“……已经成熟了。”

夏姆看着她们,觉得有点窘,她们都这样说话吗?一个先开口说,另一个接口说完,就好像她们的思想是合为一体的。

“所以喽,孩子……”

“……还等什么?”

如果不看她们的嘴唇,还真不知道是哪一个在说话呢。他单腿跪在地上,打开袋子,拿出妹妹包好的盒子。

“厨房的……”

“……抹布?”伊桑德林和梅丽桑德同时说。

“她们是觉得好玩,还是不高兴?”夏姆心想。他很快掀开抹布,将盒子放在地板上,小声说:

“七奇起器,动!”

盖子打开了。

男孩用探询的眼神看着魔法女神,心想她们其中一个会拿起水晶球。但她们没有这么做,反而说:“这水晶球是你的,只有你……”

“……可以碰它。”

于是夏姆把水晶球放在手上,捧到她们面前。

“孩子,站起来吧,把球拿高……”

“……好让我们看清楚它显示出什么!”

男孩照做了。

这时,和飞龙骑士元老达米安勋爵把水晶球送给他那天,水晶球显示的影像一样,夏姆被一阵强风吹走了。但这次,强风没把他吹到山顶上,而是将他吹到王宫洗衣间旁边的院子里。有个白发妇女穿着羊毛裙子,围着围裙,正在那儿晾衣服。男孩马上感觉自己对这个女人有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

魔法女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维亚娜!是不是该……”

“……让她说出她所知道的事?”

夏姆手上拿着水晶球,疑惑地看着欧尼思勋爵、伊桑德林和梅丽桑德。三人都神情凝重地看着他。

终于,欧尼思勋爵打破了沉默:“夏姆,水晶球果然深具智慧。你得见见这位太太,她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认识你和你妹妹那天,就知道你们对仰龙国的安全很重要。现在似乎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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