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维亚娜的故事

欧尼思勋爵马上派了个侍从去找维亚娜。等待她到来的时间,夏姆情绪很激动,他确定这个秘密跟妈妈有关!他想起和妈妈熟识的达米安勋爵说过:“她是个孤儿,她的养母是城堡里的女仆。”

过了一会儿,女仆来了。

欧尼思勋爵亲切地接待她:“过来吧,维亚娜,别怕。现在是时候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这个孩子。”

那女人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夏姆。

“我叫夏姆。”男孩自我介绍,接着又说,“我是黛妲的儿子。”

“她的儿子……啊!”女仆惊叫。

欧尼思勋爵拉了两张椅子到壁炉边,请夏姆和维亚娜坐下,他自己和魔法女神则站在后面。

年老的女仆坐下来,最初一语不发,男孩也不敢打破沉默。终于,她开口了:“是我把你妈妈带大的。她的亲生母亲索薇格来到这儿时,她才一岁,她当时真可怜!”

维亚娜盯着夏姆:“孩子,我要把你母亲的身世告诉你,还有索薇格的故事。”

接着她开始说:“索薇格是个农家女,长得非常漂亮。我认识她时,她非常瘦弱,容貌憔悴,但仍掩盖不了她的美丽。而美丽,正是给她带来不幸的原因。她原本生活在仰龙国北边的山上,离阿塌克国只有几里路。”

“阿塌克国!”男孩重复道。

维亚娜点点头:“对。有一天,年轻的索薇格正在放羊时,看见一位优雅自信的男子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那匹马有点跛。索薇格能和动物沟通,于是她走过去,摸摸马儿的鼻子,马儿便在她手里吐了口气。她抬起头对骑士说:‘先生,您的马受伤了。您刚才穿过荆棘丛时,有根刺戳进了它的前腿。我来帮它把刺拔掉吧!’

“男子问她:‘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怎么知道?’

“索薇格回答:‘它告诉我的,先生。’

“男子又问:‘这么说,您能和动物说话喽?’

“索薇格说:‘……没错,先生。’这种能力对她来说再自然不过了,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维亚娜停了一会儿,接着说:“索薇格的美貌和超能力吸引了神秘的骑士。他是个美男子,头发乌黑,皮肤白皙。”

听到这些话,夏姆突然担心起来,他有预感会听到什么可怕的事,他宁愿不知道这些。

“骑士经常回来找她。他总是那么温柔,索薇格一开始有点害怕,但很快就和他坠入爱河。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她只敢对情人说。她只知道他叫艾铎,猜想他是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她自己只是个农家女,两人门不当、户不对。那天,男子对索薇格说:‘在你生下这孩子之前,不会再见到我。到时候,我会回来接你们母女,带你们回家。关于我们的女儿,我有个伟大的计划。’

“索薇格惊恐地问:‘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男子笑了笑,笑声令她浑身发抖。‘我就是知道。’他骑上他的黑马,快速离开了。索薇格哭了很久。农场的人逼问她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她都拒绝回答,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清楚啊。有一天,她听一个到处兜售商品的小贩说,有个法术很高的阿塌克巫师在边境出没,要大家提防他。她一听小贩这么说,就知道那是她的神秘情人!那天夜里,她生下了一个皮肤雪白、头发乌黑浓密的女婴。她决定绝不让孩子落入巫师的手里,于是连夜逃跑了。经过一年艰苦的流浪生活,她来到纳尔萨拉王宫前。我凑巧在路旁遇见了她。她告诉我她的故事,把婴儿交给我,之后就由于过度劳累死去了。”

说到这儿,维亚娜停了下来。夏姆惊讶得说不出话。

黛妲,他的母亲,竟然是阿塌克巫师的女儿?不可能!那就是说,宁宁和他,他们有阿塌克人的血统!

欧尼思勋爵打破了沉默,安慰他说:“夏姆,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魔法女神。伊桑德林、梅丽桑德、维亚娜、达米安勋爵和我,都知道这件事。她跟她的父母一样具有超能力,也遗传给了你和你妹妹。但你要记得,她选择了好的那一面传给你们。九年前,她的死讯令我们非常难过。”

这时夏姆再也忍不住了。“妈妈没死!”他大喊,“她被阿塌克人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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