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此课题从未有人研究过,不过在30年的私人咨询业务中我注意到,在排行老大的孩子的记忆中常常出现我所称的“垂直成分”或者“运动”。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家里大儿子、大女儿的童年记忆中会出现站在山顶、远望山谷,或乘电梯直达楼顶、俯视大街这样的情景。
为什么他会记得这样的前景?因为该事件恰好与这个人的世界观相吻合。不是说他要进行登山活动,或者在城里旅馆做服务员,意思很可能是,他是个拼搏的人、总在攀登中,这与许多排行老大的人的世界观是一致的。
与垂直成分密切相关的头生子童年记忆中的另一个共同特征是“运动”,驱车或者步行到某地去。“运动”也可以理解为成就,似乎头生子或者独生子在进行比赛——如果你本人就是头生子,或者你想一想你大哥或大姐,就会同意头生子的个性就是如此。他们有一股冲劲、动劲,居高俯视走过的路,或者抬头遥望远方的目标。不管怎么说,成就和运动是相连的,两者一起构成了头生子和独生子记忆中的一个共同的主题。
基弗?萨瑟兰记忆中的打冰球就是“运动”的一个例证,另一个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影片《第三类接触》《ET外星人》和《辛德勒的名单》的导演——他曾经与影评人罗杰?伊伯特分享过他在亚利桑那州凤凰城度过的童年岁月:
小时候,有一次爸爸带我去外面看流星雨,半夜他把我叫醒,把我吓个半死。心怦怦地跳,不知道他要干啥。他啥也没说,把我扔进车里,开车就跑。我看见好些人躺在毛毯上,我们也躺下,遥望星空。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流星。半夜叫起来,带我上哪也不说,真把我吓坏了,看太空流星,我倒不怕,还觉得令人宽慰呢。从此以后,看见天空,我再也不会认为天上是个坏地方了。
那是排行老大的孩子的又一个典型记忆,乘车“运动”,入迷地遥望夜空中的流星雨。斯皮尔伯格的记忆中同样拥有我们谈过的恐惧因素,这是具有责任心的头生子和独生子的典型特征。“这是怎么回事啊?” 史蒂文心里在纳闷。
这个经历显然给他留下巨大的印痕。罗杰?伊伯特后来在访谈中指出:作为神秘现象之源的光的形象(流星)多次以“主控图像”出现在斯皮尔伯格的影片中。《第三类接触》中源于UFO的光芒呈现的是未知的事物,《夺宝奇兵》中三部曲耀眼的纳粹聚光灯揭示的是未知的威胁。
“别怕,”我真想安慰一下小时候的斯皮尔伯格。“你是在积累未来大片的素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