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查查档案。”
“这个机构有那么大吗？”
“比表面上看上去的大。”
西恩把话题岔开了。“他被捕的时候在这里上班吗？”
拉塞尔把头靠在椅背上，把手放在肚子上，专注地看着他们俩。他肩膀上方是一个装满白色文件夹的书架，文件夹侧面那些题目看着就让人想睡觉。
“你说你们是埃德加利益的代理人？”
“对。我们受雇于他的律师泰德?伯金。”
“但他已经死了。”
“对。他是在缅因州关押罗伊的监狱附近被杀的。”
“这么说，你们其实已经不再是埃德加的代理人了？”拉塞尔笑了。他显然认为这是这场辩论的关键和得分点。
“不，我们是。代理罗伊的是伯金的律师事务所，所里的另一名律师已经接管了这个案子。因此代理关系依然存在。”
拉塞尔好像已经没在听他说话。他摊开双手。“我不知道该告诉你们什么。”
“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罗伊被捕的时候是否在这里上班。”他顿了顿。“或者这里大得连这点都查不到了？”
“我没义务告诉你们任何事情。你们不是警察。”
“但你不告诉我们任何事情实际上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米歇尔指出。
西恩补充说：“我相信警方已经来问过你。你何不把告诉他们的事告诉我们呢？”
“你何不自己去问他们呢？我已经给你们说得够多。我要工作了。”
“从你嘴里听到当然更好。”米歇尔说。“希望你能认识到你在这件事中的角色。”
“我不喜欢你的语气。”
西恩往前坐了一点。“你认为他有罪吗？”
那个人耸耸肩。“可能。”
“为什么？”
“这些天才都有阴暗面。想得太多。不像我们其他人。嗯，对，可能是他干的。我们不得不承认，任何知道每个税务代码的人一定都是某种怪物。”
“但愿不会让你加入陪审团。”米歇尔突然说。拉塞尔狠狠瞪了她一眼。
西恩说：“你是否注意到罗伊有什么行为表明他可能是系列杀手？”
拉塞尔假装打了个呵欠，用明显不感兴趣的语气说：“我该注意哪种行为呢？”
米歇尔怒喝道：“噢，我也不知道。也许他办公桌豆形软糖碗里的一两个人头什么的。就是那种东西，讨厌的胖笨蛋。”
片刻之后，他们便被一个灰白头发的警卫人员带出那座建筑了。那人看上去和楼里的其他会计人员一样粗鲁。当他伸出一只手，想拍米歇尔的背，催她快走时。她说：“碰我你就死定了。”
那人立即把手缩了回去，速度快得仿佛扭伤了肌肉。
他们出来之后，西恩叹息一声。“米歇尔，我太喜欢你的审讯方式了，够狡猾，够老练。”
“让你差点又想戴警徽了吗？”米歇尔说。“这样，即使你是白痴，他们也不会没回答你的问题就把你撵出来。那个笨蛋不可能告诉我们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说得对。他在搪塞我们。一定有什么原因。”
“罗伊被捕的时候，很可能不在国税局工作了。不然那家伙直接告诉我们就行了。他在隐藏什么事。他如果骗我们，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他什么都不说，以后就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他们正要钻进米歇尔的越野车时，那个女人走过来了。
她看上去有点胆小，留着一头浅黄色直发，漂亮的蓝眼睛上戴着眼镜。
“打扰一下。”她谨慎地说。
他们转身看着她。
“听说你们在打听埃德加的事？”
西恩说：“你认识他吗？”
“我们在一个办公区工作过。我是朱迪。朱迪?史蒂文斯。”
“我们问了一些问题，不过没得到你老板的回答。”
“拉塞尔先生不喜欢说任何可能惹上麻烦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