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米歇尔说。
一丝笑容从朱迪脸上掠过。她的脸微微红了。“是的。”
“但你没这种问题?”西恩问。
“我只想真相出来。”
“你认为真相是什么?”
“我只知道这个噩梦发生前大约七个月,埃德加停止在这里工作。之前他已在这里做了八年。”
“他去哪里了?”
“没人真正知道。有一天,他没来上班。我问拉塞尔先生,但他告诉我别管闲事。”
“哦。你得到过埃德加的消息吗?”
朱迪垂下眼帘。“埃德加和我是朋友。他……他人不错,但很腼腆。”
“那你得到过他的消息吗?”西恩又问了一遍。
“他一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是突然打来的。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再来上班。他说他找到其他工作了,但不能说是什么。”
“他说过为什么不能说吗?”
“只说很敏感。他用的就是那个词。敏感。”
“他后来又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从他说话的方式判断,我好像觉得他给我打电话是……是……”
“很危险的?”米歇尔说。
朱迪抬起目光。“是的。是危险。”
米歇尔说:“那他一定真的很想你,才会冒那样的风险。”
朱迪高兴得脸都涨红了。“我也很想他。”
西恩打量着她。“你不认为那些人是他杀的?”
“对。我了解埃德加。嗯,我猜,我像其他人一样了解他。他不是杀人狂。他不知道怎样杀人。他根本不会想去杀人。尽管他个子那么大,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即使不小心踩死一只蟋蟀,他都会难过半天。”
西恩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如果想到什么事情,请联系我们。”
她紧紧抓住名片。“你们见到埃德加了吗?我的意思是在……在那个地方。”
“见到了。”
“他好吗?”
“不太好。”
“你能告诉他朱迪向他问好吗?还有我相信他是无辜的。”她又坚定地补充说。
“我会的。”
他们爬进米歇尔的越野车,把车开走了。
米歇尔说:“埃德加至少有一个支持他的人了。”
“是两个。还有她同母异父的姐姐。”
“对。”
“他某天突然不来上班了。他在国税局的老板守口如瓶。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冒险给朋友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找到新工作,而且是敏感工作。”
她皱着眉头说:“默多克是反恐特工。这一定事关国家安全,可能是间谍活动。你知道我多讨厌间谍。”
“你是说双面、三面和多面间谍吗?”
“对,或多或少是。”
“如果他和间谍有关……”
“你觉得是因为他的超群智力?”
西恩耸耸肩。“我不知道除了个子高外,他还有什么其他特色。而且我怀疑中情局或任何其他间谍机构会有篮球队。因此,他被招募为间谍后发生了这事,他的新雇主现在一定很着急。”
“考虑到那些身穿黑西装、手里拿着枪的家伙、卫星,还有联邦调查局的加入,好像的确是这样。”
“我想看看法医的报告。”
米歇尔做了个鬼脸。“但愿警方比那个国税局白痴更合作。我现在得随时准备接受税务审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