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她说。两人坐下后，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份红色文件，在桌面上翻开。“我知道泰德?伯金已经死了。”
开门见山真不错。西恩心想。周旋的时候到了。
他说：“是的。警方和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但按照预约，我们今天还是要见埃德加?罗伊。我们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是泰德?伯金预约的，你们只是同行人员。”
“没错，可显然他不可能来这里了。”西恩语气平静但却坚定地说道。
“当然不可能，但我不确信，以目前的情况——”
米歇尔说：“可罗伊的辩护工作还得继续。他总会接受审判。他有权聘请律师。西恩就是和泰德?伯金共事的注册律师。”
杜克斯看了看西恩。“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俩都是侦探呢。”
西恩领会了米歇尔灵机一动想出的策略，于是不动声色地说：“我有两个头衔。我还是弗吉尼亚州的注册私家侦探。罗伊最终将在那里接受审判。”
“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
西恩将州律师协会的会员证递给她。“给里奇蒙打个电话就能证明。”他答道。
她将证件递还给他。“那么你们究竟想跟罗伊先生谈些什么？”
“呃，这属于秘密。如果我告诉你，就会违反当事人保密特权。对我而言，这意味着失职。”
“但现在的情况很微妙。罗伊先生情况特殊。”
“这正是我们想弄清楚的。”米歇尔插话进来。
“联邦调查局今早来过电话。”杜克斯说。
“我就知道他们会的。”西恩说。“是默多克探员吗？”
她没有回答。“他说泰德?伯金的死可能和他担任埃德加?罗伊的律师有关。”
“你也这样认为吗？”米歇尔问。
杜克斯目光犀利地瞟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些？”
“伯金来见过埃德加?罗伊吗？”西恩问。
“当然。他是罗伊的律师。”
“他多久来一次？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现在不清楚，必须得查查文件记录。”
“你可以查查吗？”
她没有动手去敲打计算机键盘。“为什么？既然你和他一起工作，对这些应该很清楚。”
“他都是自己单独来这里。我们本计划昨晚与他碰面，再彻底讨论案子的。可显然，我们没能得到这个机会。”
“明白了。”但她的手依然没去触碰键盘。
“默多克探员也询问过这些信息吗？”
“我完全没理由告诉你他是否问过。”
“好吧，那我们现在能见埃德加?罗伊了吗？”
“我真的不太确信。我得去咨询一下我们的律师，然后再回来告诉你们。”
西恩站起身，深深叹了口气。“好吧，可我真不希望采取这种方法。”
“你在说什么？”杜克斯问。
“能告诉我当地的报社在哪里吗？”
她目光锐利地望着他。“为什么？”
他看了看表。“如果我们抓紧时间，早报上就能刊登出这个故事：联邦政府机构拒绝被告和他的律师见面。可以想象，这个故事同样会被美联社采用。这样一来，几分钟后消息就会传遍网络。为了让事实描述准确，请问卡拉这个词的首字母是C还是K？”
杜克斯盯着他，嘴唇抽动着，瞪大的眼睛喷出火来。“你真打算那样做？”
“你真打算违反法律？”
“什么法律？”她厉声道。
“关于被告享有与律师会面权的第六修正案。对了，这属于宪法范畴。跟宪法过不去向来是没有好处的。”
“他说得对，杜克斯女士。”
西恩和米歇尔循声扭头，看到布兰登?默多克站在门口。这位联邦调查局探员脸上挂着微笑。
“去和埃德加?罗伊好好聊聊吧。”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