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厂墙壁斑驳的老会议室里,满满当当地坐着机械厂的工人们。
主席台布置得焕然一新,领导还没有入席。
梁二梅坐在人群里,工人们议论纷纷。
工人甲:“这又开什么会啊?”
工人乙:“听说一个要收购咱们厂的老板要跟大家谈谈。”
工人甲:“跟咱们谈?真新鲜。”
工人丙:“哎,哪家公司啊?人家想谈兴许对咱们好呢。”
工人乙:“对咱们好?你拉倒吧,这公司就是那家什么致远投资,想把咱们厂推平了建商业区。”
工人丙:“哟,那是不是打算让咱们都卷铺盖滚蛋啊!”
工人乙:“我觉得差不离。”
梁二梅在一边听着双方说话,眉头拧在了一起。
这时,机械厂的刘厂长领着付文杰、刘晗等人走了进来。
刘厂长走到主持席台上,“今天,致远投资集团的总裁付文杰先生来我们厂,大家知道,付总裁一直很关心咱们机械厂的建设问题,一直把改造我厂的计划作为工作中的重中之重,而且对我们厂的员工更是十分关心,今天特地抽出时间来跟大家座谈,这个机会是十分难得的,所以……”
付文杰突然打断:“老刘,还是我来说吧。”
刘厂长愣了愣,尴尬地说:“好,好,您讲,您讲。”
主席台下,所有的员工都停止了议论,看着付文杰。
付文杰环顾四周,“大家好,我喜欢开门见山,啰唆的话在这里我不想多说,主要是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刚才刘厂长说今天是个座谈会,其实不是,今天我来这里,主要是和大家谈谈我的想法。”
付文杰看到了台下的梁二梅,两人四目相对,付文杰气势十足。付文杰顿了一下,“首先,我想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设计的光荣机械厂的未来。”付文杰一挥手。
工作人员搬上来一个易拉宝,上面是保持了工厂原有风格的效果图。
人群中又一次议论纷纷。
“这就是我的方案,我将尽量地将这个工厂保留下来。”工人们都很意外,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付文杰高声说:“大家听我说!”工人们安静下来。“你们可能都认为我会拆除这里,是的,我也曾经这样想过,但我想,老的东西并不是不好,老的东西可以成为一个城市的经典,也可以成为一个城市的累赘,关键在于掌控它的人如何利用这一资源。你们的工作也并不是只能属于上一个时代,光荣机械厂同样可以和现在的商业融合,所以我决定保留它。”付文杰顿了顿,随即抬高了声音:“但是,我保留这个工厂并不意味着可以保留所有的员工!”
人群中议论声更强烈了。梁二梅首先喊出来:“不管工厂归谁,都不能随意地辞退工人!”
工人们附和着:“是啊,不就是想让我们滚蛋吗?……保留厂子不要我们,你什么意思……不要我们直接说……想要我们,我们也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