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陆茗眉理直气壮地反驳,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立刻转守为攻,“真的只是老师的女儿?我才不信呢……你一回来,她也来旅游,怎么这么像……”
程松坡斜坐在沙发扶手上,静静地凝视着她,看到陆茗眉自己不好意思住嘴,程松坡冷不防道:“时经纬说你有很多人追。”“喂,他这人怎么能这样?”陆茗眉险些跳起身来,“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程松坡抚着她的头,指尖轻轻一挑,便将她几缕长发绕到指间,“他很关心你。”“我跟他真的没什么,”陆茗眉撇撇嘴道,“我要是动过心找人另过,你回来也没用!”硬气的话一出口,程松坡便反手一锁,一招擒拿手,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他缓缓伏身下来,一寸一寸地贴近她的唇,“再说一遍。”
“追我的人多了,你再敢走,我立刻……”
话音未落,程松坡已紧紧吮住她双唇,他的双臂顽强而有力,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他才稍稍放开她,见她星眸迷离,双唇微张,忍不住又俯身去吻她,蜻蜓点水的,一而再,再而三。
缱绻缠绵到程松坡觉得自己所有的意志力都要融化掉,他极艰难地换过姿势,仍从她身后拥着她,低声道:“难怪别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
陆茗眉脱口道:“你才不会呢。”
话出口她便后悔,想起那日程松坡发给她的短信:这是你的交换条件吗?
陆茗眉担心程松坡把这句随口的嗔怨当做清算旧账,想解释,又怕欲盖弥彰。恋人们常常会说,因为你爱我,所以你要给我买早餐;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得半夜为我送消夜……而在他们之间,这却是禁忌。他不能说,因为你爱我,所以你要放弃你母亲;她不能说,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必须忘记你父亲。
她和程松坡像坚守在河流两岸的看桥人,她顽固地不肯过去,他执著地不肯回来。
即便十年光阴,荏苒而过;即便他们都明白,对彼此的渴望,已深入骨血。
程松坡半跪在沙发上搂着她,这样的姿势保持很久,然后他托过她的脸,神情极认真,“阿茶,所有可以给你的,我绝不吝惜;所有说出口的承诺,我都会遵守;至于我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保证,更不会为哄你开心,说些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