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罗》 马可成了瘾君子(7)

马可一行骑着骆驼走了三天才穿过了一片很荒凉的地区,这里“除了能给马找到足够的草料和水以外,找不到可以供人住宿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可吃的食物”。马可说“这是一个有十二天路程的穆斯林聚居区”。马可认为,巴达赫尚的统治者都是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的妻子波斯国王大流士女儿的后裔。

几百年前马可·波罗看到的巴达赫尚和现在一样,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经过几周的旅途劳顿到达这里后,马可一行一下子感觉好像来到了“一个能为筋疲力尽的旅行者提供休闲娱乐”的庇护所。不久,马可就发现这个城市的财富和知名度更多的是由于这里出产的红宝石,而不是有关亚历山大大帝的种种传说。“红宝石产在深山的岩石里,所以开采起来非常困难,就在当地人费尽心思在山中钻洞探寻红宝石时,同时发现了金矿和银矿。”按照马可的说法,国王曾亲自下令挖掘红宝石,并将整个宝石矿据为己有,一旦发现有人未经允许擅自偷采,就会被处死。马可说:“国王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保证红宝石的价值,来维护自身利益。因为随意开采势必会使红宝石由于数量的激增而导致贬值,国王从中便无利可图了。”对于其他矿物,如,蓝宝石、白银、铜、黄金和铅矿,国王也采取同样的限制政策。虽然马可没有明确指出,但他的父亲和叔叔很有可能与国王的手下用他们带来的黄金做过宝石交易。然后,他们把换来的宝石缝在袍子的褶边里,无论白天黑夜都贴身带着。骆驼需要水和草来生存,像波罗这样的商人们则需要宝石才能大发横财。

年轻的马可又被巴达赫尚彪悍的骏马所吸引,这些马甚至不用钉马掌就可以在路上飞跑。“崎岖难行的山路也不会伤及它的蹄子,所以它们可以驰骋在其他牲畜无法到达甚至不敢到达的地方。”马可还讲了一个故事:很久以前,这个地区所有的马都“长着角,而且由于当地的牝马怀了亚历山大大帝战马的种,所以生下的马驹额头上都有一个标记。但后来,由于掌管种马的皇叔拒绝给自己的皇帝侄子提供马匹而被处死,他的遗孀盛怒之下,杀死了所有的种马,从此这种马就绝种了”。

在巴达赫尚,马可看到了天空中翱翔的鹰隼,田野里种着各种农作物,掩映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城镇就好像一座座堡垒,在周围峭壁悬崖的映衬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矮小。

当马可满心欢喜地沉浸在迷人的自然风光中时,不幸突然降临到他身上。对此他很少提及,“由于突然患病,他不得不在这里逗留了差不多一年时间。后来有人建议他到高山上去休养,不久身体果然康复了”。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暗示着马可经历了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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