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美洲印第安老人对孙子说:“我们身体里有两只狼:其中一只代表负能量,即怨恨、恐惧、愤怒和欲望;另外一只代表正能量,也就是体贴、感激、耐心和宽容。”
孙子问:“如果这两只狼打架,谁会赢呢?”
“那就要看我们喂养的是哪只了。”
尽管有这样的强烈主张认为人性是病态的或者不诚实的,我们还是不得不承认,人类“健康”的一面,或者说其“正能量”,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种“正能量”并不是从“负能量”中衍生出来的。相反,它是完全真实的,它的存在和其他事物一样,是实实在在的。这样的“健康”是我们自我认同的核心。如若不信,请试着回忆和想象一下我们的激情、梦想、爱恋,以及那些令我们记忆深刻的、带着正能量的经历。此类回忆和想象能够在我们心中激起某种情感,而这种情感并不是肤浅的,相反,这些画面给我们的灵魂和内心深处带来的美好感觉是铭心刻骨并且日渐壮大的——只要我们还在给这样的正能量做补给。
除非是处于某些异常困难的条件下,否则,通常来说,我们每个人身上的正能量是大于其他能量的,只是我们对此并没有加以特别关注,因为正能量本身的存在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也就是说,它的表现形式总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就是这样的“普通事物”,却在几个世纪中吸引了不少显著人物对它的关注。
那些伟大的哲学家们关于幸福的理论
在1776年起草的美国《独立宣言》里,杰斐逊提出“追求幸福”跟生存和自由一样,属于人类不可剥夺的权利。
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是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公元前322)。“每个人,”他说,“只要他的生活和他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也就是灵魂,是协调一致的,就能够得到幸福。”“幸福”,在希腊文里叫eudaimonia,这个词的前缀eu是“良好”的意思,而daimonia是“灵魂”的意思,也就是说,古希腊人认为幸福源自健康良好的灵魂。亚里士多德进一步解释说,人类喜欢成长和发展,他们从不断的成长和发展过程中得到的乐趣也无限壮大。人类有过好生活的欲望,这种欲望由理智驾驭着,又带着个人走向幸福,且为他带来了“最大的福利”。亚里士多德那不朽的唯心主义理论认为,如果有人为了富有而成为医生、律师或者商人,那是因为他们以为金钱可以使他们快乐。
两千年之后的18世纪,英国哲学家休谟提出,幸福是人类最深处的智慧,对这种智慧的追求可以激发在各个领域——不管是艺术领域还是技术领域——的灵感。如同他的鼻祖亚里士多德,他认为,农民在最艰苦的条件下开垦土地和石油巨头进行投资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被他们活着的伟大目标——幸福地活着——引导着。
同样的,对德国哲学家康德(1724—1804)来说,幸福就好像是那颗让人憧憬的恒星。然而,他又说,我们有责任为了得到幸福而做出行动。幸福不是天生的,也就是说,它本身并不存在,我们必须为自己创造幸福。
还有很多别的哲学家也对“幸福”这门学问满怀兴趣。他们的思想曾经广为接受,且对当时社会的政治、宗教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但是,他们当中有些思想也被认为是说教者的观念,比如,某个关于要力求做个“好人”和过“好生活”的观念就在后来被否定了。因此,如果说哲学在人类发展史上起到了极大的积极作用,为之注入了大量的正能量,那么,其中也有一些理论,对部分人来说则是留下了一丝苦涩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