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高尚(5)

为了描绘人如何在少年时期为人生打下良好基础,但丁以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例。我们无从得知彼得罗和雅各波生于何年,但当时肯定已经超过14岁了,也因此被流放出佛罗伦萨。他们可能来到博洛尼亚或维罗纳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并处于同样生活于此的阿利吉耶里兄弟的保护下。但丁在作品中从未提过他们,也从未提及妻子。

但丁写《飨宴》时,40刚出头。他说这个年龄的人,理性就如同马术师,用缰绳与马刺引导欲念。缰绳即节制,马刺为勇气,勇气可以指导我们应在何处抗争。他从维吉尔埃涅阿斯的故事中引用了一个例子:

埃涅阿斯与迪多(Dido)在一起时十分销魂、快乐无疆—第七部分将会说到,却为了追求荣耀、让人称颂、有益的事业—如《埃涅阿斯纪》第四卷所述,强迫自己离她而去,那是多大的克制啊。而埃涅阿斯与西比尔进入地狱找寻自己的父亲安喀塞斯(Anchises),遭遇千难万险—如第六卷所述,他又是展现了多大的勇气啊!

这是一个由爱作主的年龄,年轻人应该爱老年人,

年轻人从老人那里获得了生命,滋养和教化,均不可忘恩负义。他应该爱护幼小,教他们向善,这样当他自己不再辉煌时,有人支持、敬重。

至于礼貌与守法这两大品质,但丁又从维吉尔埃涅阿斯的故事中引用例子来说明。

但丁对老年期的评论主要受西塞罗《论老年》的启发。在这个时期,人们应该力图对他人、国家以及整个世界有所益处,以尤蒂卡的卡托为榜样。但丁在卢坎的《内战记》(Pharsalia)中读过此人的故事。但丁在此两次使用了一个让人愉悦的比喻。人到老年便应为他人谋划建议。他应该:

像绽放的玫瑰,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香味。不仅向靠近的人、也向路过的人散发香味。

谨慎是明智之源,可引导老年人及他人在处理人事与做事方法中走向兴旺:

到了这个年龄,人们的判断力与权威应为他人之导引与例律。古代哲人早就发现该美德到了这个年龄才会臻于至善,一国之政府也应由该年龄段的人掌握,执政者之集体也因此被称为元老院。

在这里,但丁又开始酸楚地大发感叹。

(哦,我可怜的祖国,我每每阅读、撰写公民政府之话题,我心都为你悲痛!)

但丁接着说,他打算在倒数第二部分谈论正义,因而他暂时不再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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