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月,终有情 15

这首诗再一次地说明了胡适的“名分”论,也就是说,中国人结婚以前的爱是“基于想象,根于名分”。即使这是他“不得已的自我安慰,自我欺瞒”,④至少,胡适在留学初始,在认识韦莲司以前,就已经抱持这样的看法。他在这首诗里所说的:“份定长相亲”,“由份生情意”,与他诗里所说的故乡情是相对称的:“生不识故里”,“终有故乡情”。写完这首诗五个月以后,他就从加拿大的温哥华坐船回国了。留美七年,尽管胡适曾经有过“他乡月,相思得?”的徘徊,最终,还是“故乡月,终有情”。

① 胡适禀母亲,1916 年9 月27 日,杜春和编,《胡适家书》,97-98 页;又参阅《胡适留学日记》,第四册,1030-1031 页。

② 胡适致江冬秀,1916 年7 月27 日,杜春和编,《胡适家书》,91 页。

③ 胡适禀母亲,1917 年1 月17 日,杜春和编,《胡适家书》,100-101 页。

④ 周质平,《吹不散的心头人影——记胡适与曹佩声的一段恋情》,《胡适丛论》(台北:三民书局,1992),24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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