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团的天津女知青马春生说:“我在3 营当政工干事,参加过处理迫害知青的案子。有个天津女知青在连队养猪,和一个到北大荒投亲靠友的49 岁老职工搞出了孩子,我和参谋去了解情况,还把那女的带到营部做了流产,同时把那老家伙带走了,差点没把他吓晕了。那女的在做流产时拉着我的手说:马干事,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安慰了她,还告诉连里的人不能歧视她。我还参加过对23 团团长的批判会,那时候没有贪污案件,军人只要犯错误,差不多都是栽在两性关系的错误上,那个团长就出了这种问题。当时他也坐在台上,领章帽徽都给除去了。我们营有个姓朱的‘66.3’转业兵,在连队当司务长时和一个哈尔滨女知青搞上了,事发后他也被判了刑。我对这类问题的看法是,女孩子只要洁身自好,不贪图利益,别人就没机会。我在营部工作那么多年,没有受到过任何骚扰,包括一句出格的话都没听到过。我最后也没有入上党,这反而成了我的人格证明。”
52 团的北京女知青陈文慧说:“现役军人是有自我约束的,比如我们团长的夫人往南方批发土豆,团长组织批评会,批自己的老婆。但我确实感觉到有的现役军人愿意接触女知青,虽然在正常范围内,还是让人看不惯。比如说我们政委就是这样,到现在大家在网上还议论他。有个姓张的北京男知青是卫生员,晚上见政委在自己屋子里和女孩子聊起来没完,就直通通地来了一句:政委,你让她们走吧,我要睡觉了。结果他转天就干不成卫生员了。当时只要不下大田,都是好活儿,小张就因为一句话不会说,把好活儿丢了。”
43 团的牡丹江知青郭书志说:“现役军人地位高,受人敬重,有人就利用了这一点。我们团长姓吕,见到女知青喜欢动手动脚,女的见了他都躲,因此他得了个外号叫‘驴团长’,后来被兵团处分了。我们值班营的教导员也有好色的毛病。但我觉得在军人中犯这样的错误的还是少数人。军人主要抓军事,在农业上靠的是老干部和转业军人,这些人里也有好色之徒。另外,对干部犯生活错误也不能单说一个方面。我们团有个哈尔滨女知青,在她身上犯生活作风错误的排以上干部有五六个。她刚下乡时有尿炕的毛病,后来给调到了1 营2 连,安排了女知青照顾她,不久连长就在她身上犯了错误,接着是排长,1 连的副指导员是个老高二知青,也跟她犯了生活作风错误。这种事情只要一出来,被处理的全是男的。知道她这个样子你还往上凑,那就是你的问题!”
17 团的杭州知青胡加鑫说:“我们团有个杭州女知青在团部照相馆工作,军务股的刘股长爱好摄影,和她交往比较多。后来她向指导员请假要回家,指导员没批准,她就找政委说了实话,说自己已经几个月没来例假了,要回家看看,还说这事儿可能和刘股长有关。政委一听说就急了,立即放她回家,然后又开会又调查地忙了起来。结果刘股长承认和那女知青有过亲热行为,但他不承认发生过性关系。女的在杭州听说了此事,又给政委写信,说自己是无知,搞不清楚为什么停经,以为和她与刘股长亲热过有关,两人确实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后来兵团在16 团开公审团长参谋长的大会,团里要求刘股长去参加,因为下雨断了路,刘没有去成。团里无法证明他和女知青发生过关系,但亲热也是不允许的,最后给他了一个党内警告处分,没有让他转业,改派到生产股去当股长了。”
24 团的杭州知青沈炳翔说:“我们团的江参谋长搞过几个女知青。我有个杭州知青朋友和江关系很熟,他说参谋长胆子很大,乱搞时发出的响声,他在门外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