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

我怕,你记得我,我也记得你,但感情却没了什么色彩,这样就算再见时的拥抱,我们都会尴尬地不知道把手往哪放吧。

我很难忘记闯入过我生命里的人,但我的“不忘记”也没有办法控制时间的消磨。所以突然的我就明白了,自己畏惧的似乎并不是时间的消磨,而是那些由消磨带来的,于我,不得不接受的遗憾。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或许做一个聆听者,或许做一个持守秘密的人——只要你愿意的话——随时随地。而我,还会和从前一样毫无保留,毫无顾虑地在开心或难过的时候扑倒在你的怀里,看你笑或者笑给你看。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把你背出一场梦的断裂,但是我觉得,此刻的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和拥抱。你需要一个信念或执念。快去找到它,然后请让我做那个支撑它的人。

我安静地站在窗台边,感受着整个空荡教室的安静。然后缓慢地关上窗户,一点一点,发出金属与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玻璃微微抖动的声音,透亮透亮的阳光下,浮尘微起。“哐当”落锁,阳光黯淡了一分。

无法成全的深情,风干在十七岁的年华里。

看海用心。每一只自海面腾空而起的白色海鸟,在没有尘霾的空中划出比流线更美的弧度;每一朵时而静止时而急行的薄云,将自己扯得丝丝缕缕,轻薄而美丽;每一个由海水拍打产生的气泡,接纳阳光,琉璃了七彩色泽,像是在诠释一种毫不夺目的青春。

我独身一人,于圆明园,泪下潸然。

即便现在的它游人如织,重建之后景色秀丽,它仍然是寂寞的圆明园。

寂寞的园子深处,有一片寂寞的西洋楼遗址。

眼前那被薄纱蒙了许久的西湖终于除去了迷茫,断桥无言,荷群无言,碧水无言,可我,却什么都听见了。

不论发生什么,文字,它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是我生命所有美好的承载体。

十八年是一个节点,很多熟悉的将要过去,未到的即将开启。人的一生还会再有几个十八年,不过大概接下来的每一个十八年,都不会再如同今天的一般动人和蓬勃了。所以将要走到这个节点之前,我想给自己的第一个十八年留下点什么,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想要再回味的时候,可以真真实实地将它捧在手心。而相比起相册或CD,我更愿意它是一本书。

我扭头望向窗外,此刻还是课时,教学楼走廊一片安静,可以看到对面教室里亮着的日光灯和老师晃动的身影。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偶然听到莫文蔚的一首歌,她在歌里这样唱:“你还记得吗/记忆的炎夏/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喧哗的都已沙哑……”

我记得,我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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