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中第一次碰到的大钉子是鲁迅对我的过不去”,这是顾颉刚晚年在《自传》中用血泪发出的悲鸣。新中国成立后,随着鲁迅身价日渐上升,在一片“大圣人”、“民族魂”、“先知先觉”、“全知全觉”的鼓噪,以及“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10]等等赞誉声中,包括顾颉刚在内的相当一部分文人学者,后半辈子的时光都是在鲁迅“民族魂”这面五色大旗覆盖与压禁下度过的,直到发白齿摇,步履仓仓,甚至生命终结都未能解脱。这一后果,顾颉刚没有料到,或许也是当年的鲁迅未曾想到的吧。
[1]《两地书》,原信五十一。
[2]《两地书》,原信五十四。
[3]《两地书》,原信 五十七。
[4]《两地书》,原信 六十五。
[5]《顾颉刚日记》,转引《历劫终教志不灰——我的父亲顾颉刚》112页,顾潮著,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出版。
[6]鲁迅致章廷谦信,1927年5月15日。载《鲁迅书信集》(上),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年出版。
[7]鲁迅致章廷谦信,1927年5月15日。
[8]《鲁迅全集》12卷47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出版。
[9]《胡适来往书信选》(上)430页,中华书局1979年出版。
[10]《新民主主义论》,载《毛泽东选集》第二卷698页,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