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杂志》的音乐灵魂安格斯(2)

钢琴一向被视为较文静的乐器,为何喜欢强劲和摇滚的安格斯会一直以钢琴为他的表达乐器?

“钢琴是文静乐器乃一种错觉,我起初也有同感 ,但后来听外国碟多了,发觉到别人一样可以将它发挥得很劲,我便明白到只要识利用,什么乐器都可以做到,就如小提琴,美国佬能眵用它来adlib、solo,和吉他比试。若你见过我做show,你会知我如何利用钢琴来表现,通利的人常叮嘱我小心弹他的新琴,就是知道我的厉害。

香港普遍玩音乐的人常被乐器局限了,他们知道这样乐器可以玩凑出什么效果,便一直在框框里转,不懂突破它的范围。其实音乐是无止境的。但你看香港的中文歌,一定是第一段,第二段,跟着chorus,再回到第一段,然后结尾,成了作曲的方程式。配乐就是钢琴加弦乐加吉他加中乐,用小调或五声音阶,便一定好听,于是人人争相照做。如此每一首歌都是另一首歌的翻版。”

但是,应该到什么阶段才适合自我创作,自由发挥呢?

“应该懂得基本的乐理和足够的音乐认识后才能谈创作。作为一个编曲人,我要了解每样乐器的特性,利用它的长处,听很多外面的音乐,吸收它们的优点,但是不能抄袭,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和mood去编排创作。举些近期的例子,如很受人非议的梅艳芳那首《寂寞的心》就是模仿得过分,而林子祥的《爱到发烧》大碟则由于亚Lam认为香港做不到他要求的外国东西,便索性全碟大部分用上原装西曲。我觉得作为一个香港的音乐工作者,这两种手法都不值提倡,相反,蔡国权虽不是一个出色的创作歌手,但他的近作能勇于尝试,努力自己作、写,我反而更有好感。”

“近期我写了一首《娼妓》,个mood是源自泽田硏二的STRIPPER,他的歌用很劲的手法玩,内容是讲一个脱衣舞娘,而我只用了它的mood,写出男人召妓的心理,如何一掷千金博取不过一晚的销魂,只要对方在这一晚要完全给自己拥有,便可以很豪爽花很多的钱。”

安格斯很强调创作的mood,换句话说是观察事物的感性,他说,有个深夜在百德新街踽踽独行,细雨纷飞的境况下,他对着一个橱窗,反映到自己,而联想到一份失恋的情怀,写了近作《孤单的恋人》。他作歌不当交功课,是要等待灵感的来临。

对于rock不能在香港普及,他说主要是玩的人少,而具有专业水平的人,如夏韶声、Chyna,又太执着,没法突破思想界限。其实rock可以用现代的方法去包装,间接令人接受,因为买碟的人根本不分什么类型音乐,只要觉得好听就会买。

若多些人去弹乐器,夹band情况又可以大大不同,自己在家练scale、手法,整体练习时学互补长短,如何fill in、斗jam,对音乐的了解会大大加深,对日后作歌亦有很大帮助。

相信大家会很有兴趣知安格斯对古典和摇摆两种音乐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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