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听罗大佑的歌,很容易便感觉到歌曲中那种属于woodstock generation的乐与怒精神,与他谈多一些音乐上的东西,很容易便知道他是一个受过摇摆音乐洗礼的人,他并没有说过一定要写乐与怒音乐,却经常提到rock n’ roll、idealistic的东西,那似乎是他音乐上的根,也是他面对社会时妥协背后仍存在的精神。
“我出版了两张大碟后,不少人都认为我激进,但其实我是个妥协主义者。我的妥协也可视为面对社会的一种策略。rock n’ roll最重要的精神就是不妥协,但要解释这个不妥协的定义已经是到了一个很critical的地步。所以我的看法是:我们妥协上面不太重要的东西是为了下面那个最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是绝不能妥协的。而那样东西是什么,也许到你死的一刻还不晓得。我想我可能知道自己绝不妥协的东西是什么,I mean stick to music。我面对很多压力还能做出一点东西,也因为我愿意妥协一些。”
“我最初的时候妥协很多,如我最早发表的歌叫《闪亮的日子》(张艾嘉唱),里面有两句歌词是:‘我们曾经哭泣,也曾共同欢笑。’但在新闻局审査时,他们改为:‘我们迈向成功之路,我们共同欢笑。’多么ridiculous。”
“人妥协是不得已的了。我们面对自己不满意的环境,便想去改变它,但这是很tough的事情,不少人不能改变环境,反而被环境改变了。所以如果我们还有点自觉,便要经常反省,到了一个你认为已fed up的地步,便该想办法转换个环境,世界那么大,每个人都该有这个right。”
现象七十二变
有些人说今天的Elton John 已不如当年唱Your Song 时期的他;今天的Billy Joel 也不如当年唱Piano Man 时期的他,因为今时今日,他们都赚到很多钱。罗大佑坦率地说想赚多点钱,不知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会说:今天的罗大佑已不如当年唱《将进酒》时期的他。
“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人是否要维持不变。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最大的关键就是要往前走,在competition中,人人都希望自己是第一,像Bruce Springsteen,他已赚到很多钱,他是不是还要过回以往没有钱的生活?有了钱而要过没有钱的生活,在现实上是没有可能的。一个artist要有一定的self control,不一定要有Rolls Royce,只需要拥有一些modest的东西。钱之外,曾经是第一的人要保持自己的地位就必须要配合一些转变。就如现在有不少synthesizers(电子合成器)、emulators(模拟器)和recording techniques(录音技术),有些人说computer music没有life feeling,但你要继续生存,便不可能只弹 acoustic piano或acoustic guitars。即使The Beatles reunion,也不可能仍然用那几种乐器。”
明天会更好
由台湾到纽约,再由纽约到香港,与泰廸·罗宾合搅电影配乐公司,罗大佑要在香港发展,半年里虽不足对未来作很多前瞻,但罗大佑似乎很能配合香港这个社会。
“在香港,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工作,很忙。我现在尝试把自己的生活fit into some kind of patterns,又希望自己能够融汇在这个generation之中。”
“我在这里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蛮solid。我时常到鸭寮街逛,看看有什么怪东西,有时买些电子零件回家自己造造东西看,有时买些旧唱片回来。闷的时候玩玩computer game,在计算机上画公仔,当作写日记,或弹钢琴看报,就像今天我便看了三份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