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尽早南下吧。”我让傲娇翻译给巴斯蒂安听。
再次离开德国,我们要入境意大利,直奔威尼斯。然后一路南下,计划去博洛尼亚、圣马力诺、佛罗伦萨、比萨、罗马、梵蒂冈、那不勒斯,此行最南端至此就算到头了。然后在去柏林或布鲁塞尔的途中一定要造访来时错过的瓦杜兹。
我跟傲娇说:“一定要在那里多住几天。”
傲娇特别不能理解我的决定。她说:“列支敦士登只不过是一个两万人口的小国,全国只有三个警察,像这样一个小地方,会很有趣吗?”
我说:“绝对有,这是一个情结。那源于我幼时用来包书皮的一张年历画,那风景在我脑子里住了那么多年……”
幸好南逃。一路上,阿尔卑斯以东,整个巴伐利亚山区在一个钟头内就被大雪覆盖了。这个趋势下去,拖到大雪封山,高速就不能走了。
入境意大利后,天气转好。五个钟头后,我们终于到威尼斯了。下午,上岛时风和日丽,离岛时却又狂风大作。船身摇晃得厉害,傲娇把头深深埋进了我的怀里。
晚饭,终于见到中餐厅了,而且还是上海招牌,感动得热泪盈眶,可味道……怎一个稀巴烂可以描述。这一晚,我们入住博洛尼亚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可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四星级,为什么给我看球面电视?
博洛尼亚这座城市不算小,但我和傲娇第二天上午随便逛了逛,惊喜不是很多。老菊和黑木耳的观感也类似。于是当天下午,我们再次出发前往圣马力诺。
途中,在一个叫赛斯托·费奥伦蒂诺的地方又遇到一家中餐厅。这一家就完全不同了,我吃到一种用本地野兔肉与菌菇一块烩制而成的小炒,有点我们南方菜系的风味,特别鲜美。
我们到达圣马力诺市区时已经是晚上了。安顿好住宿,大家心情都很好,我们四个人一块出去找酒吧喝酒。
酒吧里,我和顾老菊都喝成了猪头,黑木耳因肤色深,所以上脸不上脸看不大出。傲娇也喝了点,但总体保持高度警惕,怕我们乱来。但酒能乱性,这种事是防不住的。
没多久傲娇就发现,我开始摆脱她的控制,四处游荡。老菊也一样。当我们一前一后第N次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事故发生了,一位同样喝高的意大利妞扑上来强吻我。
由于我当时的意志力较为薄弱,一时放松了对自己的高标准严要求,没有做出殊死抵抗,就那样两手架在半空中,被她吻了十几秒钟。
其实当时我的脑子里并非一片空白,仿佛时光逆转,十年前捷克跳蚤市场上那位吉普赛女孩的美丽面庞再次浮现我的眼前。人偶尔只听从那一秒钟的心意,哪怕仅仅是一种冲动,又何尝不是一遭奇妙的心灵旅行。
可想而知,傲娇急了,百米冲刺跑过来拨开我们,然后用双手左右夹攻轻轻拍击我的脸庞,想让我清醒。
我狡辩:“你都看到的啊,不是我主动哦。”
傲娇气愤,“那也不行!”然后竟也学着意妞的样,捧起我的脸,狂热地又强吻了我一遍。那个意妞见状赶紧识相地走开。一阵狂吻之后,傲娇一扭身回到了位子上,等着我去哄她。
这时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赶紧回去陪她。傲娇余气未消,开始放开量来喝鸡尾酒,任我怎么劝也劝不住。结果,没多久,她趴在了桌上。
那晚后来,我和老菊又喝了好多啤酒,最后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全忘记了。
第二天从酒店的床上醒来,老菊告诉我,昨晚强吻我的那个意妞长得好丑。
我说:“我当时喝多了,别说辨美丑了,连那人长什么样现在都记不起来了。”
老菊说:“没关系,我手机里有照片,昨晚傲娇喝趴了之后,那女的又回来找过你,还跟你合了影。”
我说,我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于是他就在我面前点开手机相册。我一看,艾玛这妞简直就是我见过的最丑的意国妞了。我说,确实,这也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