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法国就算再节省也要好好进餐厅吃一顿法式大餐,不为了别的,感受等待的过程和气氛就是法餐的精髓,来法国不进法式餐厅总会觉得有些遗憾。法国人吃饭要分头盘、主菜、汤和甜点等程序,各种名堂的刀叉和餐具,不同菜式还不能点错酒,一顿饭下来对吃惯"满汉全席"的中国人来说,既着急又紧张。跟父母在香榭丽舍大街漫步,快到晚饭时间了就随意挑了一间餐馆坐下,餐馆并不属于名震江湖的米其林系列,但是在巴黎的香街上用一顿法式晚餐听着还是挺美好的。餐厅生意还不错,很多人选择坐在前面的露天餐桌,餐厅里是极鲜明的法国装饰风格,优雅舒适,光线昏黄适中,有着浓浓的浪漫气息。我想大概法国人太热衷于谈情说爱,所以才把吃饭的时间和战线拉得那么长,等菜的时候微笑、放电、说情话,上菜了就补充补充体力,等下道菜的间歇继续聊天,这样精神需要和物质需要各不耽误。我们点了三文鱼冷盘、法式焗蜗牛、青豆煎鳕鱼、炸土豆鸭胸、焦糖鸡蛋布丁和巧克力冰激凌泡芙蛋糕,名字个个都听起来是人间美味,吃起来绝没有你想象中的惊艳,倒是一道一道菜不紧不慢地端上来,着实让父亲饿得着急。吃惯了日本料理中的三文鱼刺身,总觉得法餐的三文鱼不太符合亚洲人的味觉审美(比如,生鱼肉配干奶酪)。西式的甜点大都是搭配咖啡一起吃,所以很多都巨甜无比,餐后甜点没那么过分,大概鸡蛋焦糖布丁比较大众化,所以在西班牙的餐厅也很常见。最特别的是在表面用火焰烧出暗红的糖霜,用勺子轻轻一磕,薄脆的一层就破碎开来,跟入口即化的布丁形成强烈的冲击感。
比起法餐,西班牙菜就显得实在许多,在小巴塞罗那的黄金海岸附近有很多类似大排档的餐馆,但价格不算便宜。说起西班牙美食,稍微了解一点的人可能都知道海鲜烩饭,这一源自于鱼米之乡瓦伦西亚的特色招牌菜如今已经遍布整个西班牙,在靠海的巴塞罗那,海鲜饭更是十足有料。海鲜饭是用一个很大的平底铁锅烧制,所以一般饭店至少两人份一锅起卖,但是三个人分吃也绝对足够。浓郁的海鲜烩饭米粒颗颗分明、有嚼劲儿,配上刚从大西洋打捞上来的新鲜海味让人口水直流。再加一份清蒸的海鲜拼盘,贝类清爽无沙,小龙虾肉紧嫩鲜美,最为赞叹的是最普通的那种对虾,那种真正的虾味彻底改变了之前我脑中对海虾味道的存储数据,好像以前吃过的虾都白吃了。餐厅的木质屋顶上整齐地悬吊着两排已成熟的火腿极为吸引眼球。提起伊比利亚火腿当然是大有讲究。伊比利亚火腿作为欧洲九大传统食材之一,由血统纯度高达75%的特有黑种猪为原料,并严格根据填喂蔬菜谷物、复合饲料或者橡子及自然放养的不同划分等级,然后经过简单、原始和自然的制作手法,再加上长时间的流程和等待,使它在质朴中透着高贵。高蛋白质的肉质在高温风干过程降低了脂肪含量,成片薄到几乎透明的淡粉色肉片,将整片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海盐的咸味和肉质带有植物气味的自然芳香绝美地融合在一起,如果喜欢奶酪的味道就一起搭配,这种绝美的味道会久久留香于口齿之间。回国后母亲一想到西班牙火腿,就不由得啧啧感叹"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