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寒微:主人公的诞生(7)

不幸的是,对这个新的养家糊口之人来说,在阿尔卡拉·德·埃纳雷斯的工作竞争也相当激烈。阿尔卡拉·德·埃纳雷斯已经成为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中心,医生多而病人少。由于要支撑他母亲和到1550年已达六人的家庭圈子,罗德里戈的厄运真正开始降临,并且实际上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他的第一个孩子生于1543年,是一个名叫安德烈斯的男孩,死于襁褓中。1544年,他们的长女安德里亚(Andrea)降生,接下来是1546年路易莎(Luisa)降生。次年,米盖尔(Miguel)呱呱坠地,三年之后,另一个男孩降生,随他的父亲取名为罗德里戈。这些孩子都出生在阿尔卡拉·德·埃纳雷斯。只有马格达莱娜(Magdalena)例外,她1552年出生于巴利亚多利德。在她出生之前,罗德里戈为了找到报酬更丰厚的工作,已决定搬家。导致他决定离开出生地的原因之一,似乎是一个显要的顾客拒绝付账,原因是声称罗德里戈没有治好他的儿子。无论是否如此,这对他的职业水准都是一种诋毁,这笔账单永远也没有付,而罗德里戈也难以诉诸代价高昂的诉讼,于是决定搬离。

巴利亚多利德有35 000名居民,那时是西班牙的首都,地球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它也以其宗教正统为傲,这种证据可以在菲利佩二世统治时期宗教裁判所(the Inquisition)所核准的在其主广场公开烧死异教徒中可以看出。人们没有提到或讨论罗德里戈是否赞同这种惩罚。他所想的是更直接的事情。对一个寻求有利可图职业的父亲来说,该市似乎会提供他不能忽视的前景。搬到这里标志着其中的一个意图是找到常规工作,并因此找到一定程度的安全感。当然,尽管大法官法庭的大厅和议会的接待室富丽堂王,罗德里戈在巴利亚多利德碰到的却只是一如既往的困难和窘境,其中包括大概在1552年至1553年,曾以欠债人身份入狱,并面临家产全部被罚没的威胁。这起源于因为他到达时,他和他的姐姐玛丽亚一起取出了一笔要在当年内归还给佩德罗·加西亚(Pedro García,他也共同签署了借款协议)和格里戈里奥·罗马诺(Gregorio Romano)的借款。他以家中一部分精良的银器作为归还抵押。由于不能兑现他的抵押,罗德里戈和两位担保人之间随后产生了激烈的纠纷,结果是在监狱度过了一段令人不快的时间。按照卡纳瓦焦的说法,罗德里戈的妻子在他被释放之前,于1552年7月生下了马格达莱娜。假如卡纳瓦焦的推断是正确的话(因为没有留下任何出生证明),对马格达莱娜来说,发现她出生时父亲仍在铁窗之后,必定是深感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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