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在27日的信说:
来信敬悉。关于《新青年》的事,我赞成所说第二种办法。寄稿一事,我当以力量所及,两边同样的帮忙。我本赞成适之另办一种注重哲学文学的杂志,但名称大可不必用《新青年》,因为:
一、如说因内容不同,所以分为京粤两个。但著作的人如仍是大多数相同,内容便未必十分不同,别人看了当然觉得这分办没有必要。(如仲甫将来专用《新青年》去做宣传机关,那时我们的文章他也用不着了;但他现在仍要北京同人帮他,那其内容仍然还不必限于宣传可做了。)
二、仲甫说过《新青年》绝对为“洋大人”所不容,在京也未必见容于“华大人”,这实在是至理名言。我看“华大人”对于《新青年》的恶感,已经深极了。无论内容如何改变,他未必能辨别,见了这个名称当然不肯轻易放过。这并不是我神经过敏的话,前年的《每周评论》便是一个实例。
所以我希望适之能够改变意见,采用第二种办法。但北京同人如多数主张用《新青年》的名称,我也不反对。
1921年7月,陈独秀在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选为书记。8月,他辞去广东省教育委员会会长的职位,9月到上海从事共产党的工作。《新青年》9卷5号在该年9月出版。10月初,陈独秀被法租界巡捕逮捕。《新青年》随之停刊——1922年7月出版9卷6号以后休刊,1923年6月15日以季刊的形式复刊,由瞿秋白主编。然而,它已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党刊,而非昔日胡适、陈独秀及其编辑群的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