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殴打(2)

“一个特鲁尔,”克拉帕西厄斯说,“我想要一个特鲁尔,和特鲁尔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相似到没人能分辨他们。”

机器哼哼唧唧起来,最终说:

“那好吧,我会给你造一个特鲁尔。不过请小心对待他——他终归是个真正高贵的建造师。”

“哦,那当然,你无需担心此事,”克拉帕西厄斯说,“好,它在哪儿?”

“什么,现在吗?”机器说,“一个特鲁尔不是一个五号螺栓,造它得费点时间。”

但也没有费多久,机器腹部的门就打开了,一个特鲁尔爬了出来。克拉帕西厄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它,碰触它,轻轻拍打它,不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特鲁尔,和原版特鲁尔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个特鲁尔有一点斜视,不太适应亮光,不过其他方面都非常正常。

“嗨,特鲁尔!”克拉帕西厄斯说。

“嗨,克拉帕西厄斯!不过等等,我怎么到这里来了?”特鲁尔问道,他显然很迷惑。

“哦,你只是顺路经过。你知道,我们很久没见了。你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不错,不错……这帆布下面是什么?”

“不值一提。你不坐下吗?”

“哦,我真的得走了。天要黑了……”

“别着急呀,你这才刚到!”克拉帕西厄斯抗议道,“你还没看过我的地窖呢。”

“你的地窖?”

“对,你会发现它非常有意思。这边走……”

克拉帕西厄斯伸手搂住特鲁尔,领着他前往地窖。他在那里绊倒了特鲁尔,压住他,迅速把他绑了起来,然后抽出一根大撬棍,开始狠狠地揍他。特鲁尔咆哮着,嚷着救命,又是诅咒,又是求饶,但是克拉帕西厄斯并不理他,殴打声在无人的暗夜中持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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