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对于美国教育的作用大于美国所有教育系统的总和”,芝加哥大学校长罗伯特·赫钦斯对于亨利·卢斯所创办的杂志的影响力的评价,鼓舞了我曾服务的《经济观察报》的成长。我们目睹着中国在过去十几年间的高速变化,伴随着各种新观念与名词的出现是深刻的文化断裂感,尽管一个在更广阔的知识背景哺育下的群体正在形成,但对外部世界的无知在中国社会同样显著。虽然我们有时候带有明显的令哈耶克唾弃的“在有了些道听途说的科学知识以后,便自封为现代思想的代表……肩负着向公众提供新观念责任的人”的气质,不过,比这种轻蔑更重要的是,我们正在努力建设中国自由讨论的气氛。我不喜欢公众知识分子这个名词,因为就像我前面得出的结论,只有低级知识分子(知识匠人)与高级知识分子的区别,而没有个体知识分子与公众知识分子的差异。我也同意人们通常对新闻业的评价,“它天生追逐权力、金钱与戏剧”。但比起这一切弱点,我们最为看中的一点仍是,我们是否鼓舞起你对世界的广泛的兴趣?
重建知识分子传统(3)
反智的年代
许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