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对于这些孩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我拿起笔记本,比感觉中的要重得多。将手放在笔记本的封面,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即将介入一项困难重重的工作。“好吧,但这究竟是怎样一门课程呢?”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区办公室只是说,若我找到自愿教的人,打电话跟他们讲一声。”
“我倒是可以试着教,但连要教的内容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教?”我冷冷地讥讽。
他“呵呵”笑了几声,好像在笑我天真,然后,又靠回椅背,双手抱住后脑勺。“我以前讲过‘欢迎光临北极’。”他脸上带着笑容,接着说,“你来阿拉斯加不就是要使自己有点不一样?”
“坦白说,我只是为钱而来。”
“乔治,你是为自由而来。”他的笑容温暖了我的心,“打起精神,你要到安克拉治接受训练。就当是去买买东西,喝喝啤酒。”又过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从不认为你是为钱来到这里。我知道,对你而言,教学上的成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没回答,但在内心我似乎很认同他的观点,下意识地扬了扬眉毛。他似乎没兴趣听我进一步说明,我也不想再讲太多。钱对我很重要,阿拉斯加对我的诱惑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我之所以决定来此地,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我甚至都没有和玛丽说过。我认为,在这里的五年,会驱除我心中想要站在学生面前讲课的渴望,然后我就可以回去全职写作。
“好老师永远是好老师,”丹先生前倾身体,“以后的会议你只要交一份出席报告就可以。”
我眉毛低垂,就这样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