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过去的婚姻(真相)(3)

人们会争论和庆祝婚姻,也会因婚姻哭泣,因为无论从情感、逻辑、社会和经济的方面看,它都很重要。《婚姻史》将追溯婚姻的足迹,将其视为一种法律、习俗和宗教方面的制度,还将在爱情和责任、性与忠诚、育儿与同居、经济互相分担、社会认知等方面从个体角度探讨婚姻的现实。

本书将这些真实的经历放到广阔的历史背景下:配偶双方除了在一起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以死亡为终点的婚姻,平均延续时间有多长?穿长裤的丈夫和穿裙子的妻子每天都在过着怎样的生活?赋予男人权力——剥夺女性的投票权、控制属于她们的金钱、获得她们孩子的监护权、不受惩罚地搞外遇,这种双重标准到底有多普遍?家务管理的标准和现实是什么样的?食物如何准备?孩子如何抚养?离婚还很罕见的时候,离婚法是什么样的?配偶会不会在没有合法离婚的前提下分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仍然是已婚)?富有和贫穷的夫妇以及经济状况中等的配偶,他们的婚姻体验分别是怎样的?例如,玛莎·科芬·莱特和不知名的移民女人(我们叫她玛塔,1911年一个寒冷的3月下午,她把孩子们锁在公寓门外)的婚姻状况分别如何?

玛莎和玛塔都有四个孩子,丈夫负责养家,她们需要做活计补贴家庭:玛莎写文章,玛塔做纺织零活。玛莎是个狂热的废奴主义者和女权倡议者,她在丈夫的协助下把逃跑的奴隶藏在自己家里。1848年,身怀六甲的她,带着她的登报文章《给妻子和丈夫们的提示》,出席了在塞内卡·福尔斯(Seneca Falls)召开的、具有历史意义的女性权益大会。文章讲述了她那枯燥、没完没了的家务活和照顾“蹒跚学步的儿女们”的过程,每天都像套在桩子上碾磨粮食的牲口一样疲惫不堪,不像她的丈夫可以休息,她每天早晨都是“带着没有恢复的疲惫,重复同样的工作”。

玛塔在历史上留下的足迹少之又少。如果社会公正问题观察家伊丽莎白·C.沃特森没有偶然在玛塔家门口发现那些瑟瑟发抖的孩子,也许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玛塔回到家时,伊丽莎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玛塔的话让她沉默了很久:“我还能怎么做?我做大衣,我男人没工作,他今天找工作去了。我把孩子锁在家里,他们能把房子烧了。把他们锁在外面,他们就哭。我还能怎么做?”


在纽约玛塔家租住的公寓门口的走廊里,七岁的小女孩照顾着弟妹们,他们的母亲要给老板送做好的零活,不得不把孩子们锁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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