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皮衣和皮手套(2)

可这次从天而降的再也不是轻柔的雪花了。西北风怒吼着吹过丛林,就像发了疯的野兽。狂风的呼啸声将他从半夜惊醒,布莱恩像弹簧一般猛地坐起身,心里害怕极了。

起初,雪很小很猛烈,当他向门外张望时,雪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脸颊上,大风把雪片吹进石屋里,雪花在火中融化,咝咝作响。

不过,布莱恩并没闲着。他找了很多木柴回来,如果节省着用的话,这些柴火足够烧上一段时间。可到了第二天和第三天,他被困在石屋里,都快逼疯了,拼命想找点事来做。

幸好,要做的事多得很。他的衣服还远远不够。

兔皮衫像纸一样很容易撕破,受到驼鹿攻击的时候,确实有好几处都破了,需要缝补。布莱恩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驼鹿皮在雨中摊开,一切两半,然后把后半部带进石屋。

那驼鹿皮跟刚剥下来时一样,还是湿乎乎的,来不及晾干。但是石屋里有火,很暖和,不出几天皮子就容易干透,可以用来缝衣服。

现在这皮子又硬又厚,趁它还潮湿时,布莱恩切下一块长方形,用来做驼鹿衫,接着用驼鹿皮细带缝边儿,这样做成的皮衫比兔皮衫大多了。他还做了同样的袖子,然后沿着领口边缝了个粗糙的风帽。做这些工序的时候,他有意将有毛的那面朝里。

忙活完之后,布莱恩把兔皮衫穿在里面,驼鹿皮衫套在外面,尽管驼鹿皮还没干透,可他还是觉得身上立刻暖和过来了。不过,这皮衫的重量差点把他压垮。布莱恩估摸着,这外套少说也得有30 磅重,没准儿更沉,于是他决定不再穿其他衣服了。

大雨之后接连三天都是暴风雪,布莱恩继续攻破他身上保暖措施最薄弱的部位——手。他先以自己的双手为模型,用一根木炭在皮子上勾勒出手形的轮廓,然后用驼鹿皮给自己做了一副粗糙的连指手套,有毛的那面皮子缝在里面。不过,这个手套做得很大,他甚至可

以在里面再戴一只兔皮手套。而且,手套的拇指部位也太大了,几乎整只手都能塞进去。布莱恩戴着这副驼鹿皮手套总是往下掉,于是他又用皮子做了一根绳儿,将绳子绕过肩膀,连在两只手套上,这样他不戴手套的时候,手套就不至于掉了。

这可全都是细致活儿,麻烦得很,足足折腾了笨手笨脚的布莱恩好几天,但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最难搞定的还要数那驼鹿皮了。这皮子只要一干透,就会硬得跟木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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