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皮衣和皮手套(3)

缝制驼鹿皮衣的时候,布莱恩在一个圆形的木片上来回揉搓,试图让干燥的皮子变软,但软化驼鹿皮所花的时间比缝合整个衣服所需的时间还长。最后,布莱恩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他将皮毛上几个重要部分弄松,比如腋窝、胳膊肘、兜帽处,其他大部分地方只是半柔软而已,还硬得很,他觉得自己仿佛穿上了一件盔甲。原以为,这皮衣穿着穿着就软了,可当暴风雪结束时,这皮衣还是硬挺挺的。

布莱恩盼着能下大雪,可事实上这次积雪只有八九英寸深。因为狂风四起,雪花很细,它们被吹散得到处都是,积在树边,许多树仿佛都长胖了。在阳光照耀下,雪景依然美丽无比,但相比上次的鹅毛大雪,这又是另一番美景。

不过,现在的天气比以前更冷了。布莱恩不能准确地推断气温,但一定是在零下了。风彻底停住了,四周一片寂静。他开始动手清理驼鹿肉堆上的雪,可转念一想,又觉着保留那些雪比较好。那些肉已经冻上了,它们在冰雪覆盖之下可以免受雨淋,也比露天放置更安全。布莱恩认为熊不会再来了,因为那家伙这时一定冬眠了,贝蒂也一样,自从上次被熊偷袭后他就再没有见过它,因此肉堆贮存在雪下应该很安全。

他需要木柴,于是花了大半天把枯死的白杨拖回来。因为驼鹿皮衣实在太重了,他只好穿着兔皮衫干活儿。这次,布莱恩收集了一大堆木柴,足够再维持一个星期的,他已经被暴风雪吓怕了。

这已经是他在丛林里度过的第94 天了,那天晚上,布莱恩很想知道,是不是整个冬天都像现在这个样子?

就这样吃吃肉、软化兽皮,等着下场雨或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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