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皮衣和皮手套(1)

这头母驼鹿一定是老天爷赐给布莱恩的。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布莱恩从饥饿中醒来,尽管他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就像是在混凝土搅拌机里睡了一夜,每根骨头和每块肌肉都钻心地疼,他却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然而,那些驼鹿肉就在那儿,斜靠在石屋一侧。

这时,天空有些阴沉,阳光透过片片乌云照耀着大地。布莱恩觉得饿了,起身来到屋外,生了一堆火,然后用手斧砍下驼鹿身上的一块肋骨,穿在木棍上烤。刚听见肥肉嗞嗞作响,他就迫不及待地大嚼起来。

“唔,要是来点烤肉酱就好了,”他大声说道,肥油顺着下巴滴下来,“外加一杯可乐……”

布莱恩美滋滋地吃着肉,竟发现云层变得越来越厚,最后连一点蓝天都看不到了,紧接着,几滴雨点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不要啊,别再下雨了……”

但雨偏偏就下了起来。起初,雨并不大,布莱恩趁着天亮赶紧收集木柴。他之前找到了一棵枯死的白杨树,非常干,很容易燃烧,但离营地大约有半英里远。

他来来回回地拖木头,一直忙活到天黑,这时候雨势变大,倾盆而下,哗哗下个不停,非常湿冷,简直讨厌至极。

布莱恩从外面的火堆里取出木炭,在石屋里点着火,很快屋里就暖烘烘的。他将兔皮衫挂起烤干,然后躺下来等待雨停。可是昨晚忙了一个通宵,今天又睡了大半天,他现在睡意全无,只能呆呆地躺在那儿,听着外面的声响。雨似乎小了点儿,可能天亮的时候就会停。他想着想着,终于打起了瞌睡。

但第二天,雨还是下个不停。他望向石屋外,细雨已经融化了地上的雪,到处都是烂泥,天气变得冷极了,落在树枝和草上的雨水都结成了冰。他很庆幸,因为他早已准备好充足的木柴,而且还有干燥的地方可以居住。

雨持续不断地下了八天,又冷又湿。要是没有石屋和驼鹿肉,他一定会发疯的。

而且奇怪的是,那雨根本就没有真正地停过。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雨不停地下。枝条上都结了冰,布莱恩能听到树枝因为承受不住冰的重量而被压断的声响,就在他认为自己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坏天气时,雨停了,但又下起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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