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父亲听后一脸震惊。片刻的沉默后,他仿佛喃喃自语地说:“都还是孩子,已经学会打人了?”
我强词夺理了一句:“他们都是坏人!”
那个时候,谁敢否定“红卫兵小将”的革命行为?毛主席都说“造反有理”了!
父亲没有再说话。但他当时的表情和自语,还是给我很深的触动,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失望和担心,对我的行为的不接受。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越过这条底线。
在那个心理工作坊中,我其实特别想做一件事情,就是请当时在场的所有老师,以及所有当过老师的人、所有家中有老师的人,站成一排,代替那个曾经被我打过的老师接受我的道歉。我想低下我的头颅,向他们表示忏悔。可惜香港老师对“文革”缺乏深切体验,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写作此文,算是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