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问题与初步评价(2)

在里根时期,正规的国安会没发挥太大作用,但国安会办公厅发挥了重要作用,体现在政策设计与执行的合一,尤其是在具体执行政策上的作用。20世纪80年代,里根总统在白宫设立“国际经济政策”高级跨部门委员会,负责对前苏联进行秘密经济战。1983年,为了破坏前苏联的天然气供应及前苏联经济,打击前苏联从西方获得硬通货,美国设计诱骗前苏联从西方偷取管线控制软件,用于西伯利亚天然气管道的管理控制。该软件被美国人做了手脚,在一段时间后会将流量和压力突然增大到远远超过管道阀及连接装置的承受能力,引起爆炸和大火。报道称,这场大火是除核爆炸之后所引起的最大火灾,在太空中都能看到。根据奥巴马总统的“一号政策指令”,当前美国国安会除总统、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能源部长(2007年起成为法定成员)外,还包括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财政部长、司法部长、国土安全部长、常驻联合国代表和总统办公厅主任;经常与会的还有国家情报总监(法定情报顾问)、参联会主席(法定军事顾问);经常受邀与会的还有总统顾问、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副助理(会议秘书)。在实践中,在酝酿重大决策时,二战后历任美国总统都不是特别在意与会人员是否构成正式的国安会会议,或所有法定和指定成员是否实际与会,它取决于总统和问题的需要。例如,能源部长虽然是国安会法定成员,但并不经常与会;而根据问题和领域,其他领导人可能参会。如讨论国际经济问题,商业部长、贸易代表、总统经济政策助理和总统经济委员会主席参加;讨论本土安全或反恐问题,总统国土安全和反恐助理参加;讨论科技问题,总统科技办公室主任参加;必要时,邀请其他相关行政机构负责人和高级官员参加。

因此,与美国国安会相关的问题,重要的不在于“国安会”这个名称,而在于如何支持总统做出战略决策,总统如何对国家安全领域进行战略领导管理,如何使用幕僚参谋机构来制定和实施国家安全政策。这些属于国安会体制及其办公厅问题。

国安会体制

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老布什总统任内,美国国安会体制基本成型,成为两党共识,并为此后历任总统所沿用。该体制的核心是总统,枢纽是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详见下文)。在国家安全委员会之下,设立部长级、常务副部长级联席会议和助理部长级的跨部门政策委员会。

部长级联席会议,除总统、副总统不参加外,其成员与国安会相同。该会议的职责是讨论重大和跨部门的国家安全与对外政策问题,评估下级跨部门委员会的报告,达成共识并呈报总统(取决于总统的习惯,有时也将重大分歧上报);提出下一步研究意见以及协调各部门的指导意见。该会议为解决分歧(如最常见的国防部长与国务卿之间)提供了机会。部长级会议一般每周1次-2次,危机情况下频度更高。

在部长级会议之下,设常务副部长级联席会议,负责具体指导跨部门工作组,确保提交国安会或部长级会议的问题得到适当分析,做好呈报高层讨论的准备。奥巴马在“一号总统政策指令”里明确规定,副部长级委员会“应确保国安会或部长级会议讨论的问题得到充分分析,公正和充分地摆出事实,考虑所有观点和政策选择,有说服力地评估各选择的成功希望、风险和其他后果”。历史上,副部长级会议承担着政策分析和准备的主要工作,在副部长会议层级以上要解决的问题,都是最敏感或分歧重大的战略问题。在有些情况下(如危机事件),重大的跨部门政策制定和协调可能在副部长级而不是更低层级。奥巴马的“一号总统指令”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明确规定“副部长委员会负责日常危机管理”。因此,副部长级会议每天都开,有时一天几次。(见注2“典型的危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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