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之窃贼必须绞杀,而囊括印度各省之财富以充宦囊之人得免于罪。见《工作》(The Task)第一编。无论金钱从何途流入,最有势力者所得最多自属当然。贵族皆占势力,自不欲其自身之光彩为新于社会上或国会内显露头角之印度富翁、军队承募者,或西印度地主所掩。因欲于财富以及财富所致之一切上保持其自身之地位以抗此辈新人物,彼等有一种计划,且只有一种计划。贵族阶级之意见不许贵族经商,即置情感上之问题不论,其自纵之习惯亦使其不宜于真正商业生活之需求,而真正商业生活之需求在昔较今尤严也。虚伪之商业无商业上之训练,无资本,而只冒荣誉上之危险之绅士可于公余之暇经营者,在昔尚未之知。当十八世纪时代伦敦城不欲要求或收赀任何人之姓名。除非其人将其全部之时间与信用连同姓名一并交出。虽然,但使贵族可以长久免纳租税,而又受皇室之眷顾,则固无虞商业之门关闭;盖于此特权乐园之中,个人所得诸社会者与其所已有之资财成比例也。沃波尔(Horace Walpole)自成年以来即赖干修过舒适之生活者,曾谓英人每年之生活费从无在二万镑以下者。“非谓二万镑已足也;但谓只有二万镑便可要求一种养老金足供二三人之生活者。”
富有势力出售之贵族静观市况之变动而于适当之时期加入者能于一星期内为其家庭致富。一七六六年里格比(Rigby)寓书贝德福德公爵(Duke of Bedford)曰:“明日赫特福德爵士(Lord Hertford)将拜掌马官之命,而比彻姆爵士(Lord Beauchamp)将于哈同先生(MrHathon)之家受都柏林炮台(Dublin Castle)司令之终身职。赫特福德爵士以千镑寿哈同,恳其辞职,而此职每年有五百镑收入。日后又益千镑,而比彻姆遂得终身任此要职矣。此外又为另一子在海关中觅另一位置,而此位置每年又有千镑收入。总而言之,关于子女,市邑以及所有各种职业,如该爵士所实行之金钱运动吾实未之前闻。”其实里格比自身即系爱尔兰管卷大臣,职务终身。此外又于十四年内享受军需长巨额之利禄,而此军需长无一种良心,而有一友在财政部供职。十一万镑公币即用其名义存于银行,而利息归彼收取,或应归其债权人收取;因彼生前与死后皆破产也。至今国家尚赊彼巨额呆账,——犹谓皮夹被窃之旅客尚赊强盗巨额呆账也。
有增无已之奢侈与生活程度之提高强迫大人先生侵掠国库者同时,又供以满足其贪馋之方法。于剩余之收入中设立种种新官职,而已有之旧官职又随时日而丰厚。在诺斯爵士(Lord North)之下关税与国内税之收入两倍于沃波尔时代。专利位置之利润以手续费或百分比之形式收取者,当居此位置之人或其微贱而报酬至薄之下属所做之生意在重要与分量上两俱增加之时即逐渐加多。财部之传达员于一纪之间目击其收入每年由九百镑增至一千八百镑,又由一千八百镑增至四千二百镑。商业之发达与企业之猛进陡增法院之讼案与国会之议案,结果许多位置在二十年前仅视为足以维持生活者今则使官者野心勃勃,思从诉讼人与提案人所取之费以起家矣。此种情形曾经沃森博士(Dr. Watson)于一七八○年致曼彻斯特公爵之信札论之綦详。沃森虽系一忠实之民党党员,特以缓和之语气论之曰:“国王之势力——所以臻于今日之强盛者多由于帝国、商业与国富之加多,而少由于推翻宪法之志愿——弥漫全国人民。国内每一要人几皆有一子、亲戚、朋友或食客必须供养;而国王又有满足人人希望之方法,此诚吾国自由之不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