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化当中也存在着一些越界(悖逆)的性别经验,今天我们已经开始自我书写与此相关的编年史。我们的故事彼此联结、相互交织,你在别的跨性别者的故事中也能听到我的名字。我的故事和卡罗琳·科西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我的故事和已故的历史学家路易斯·苏利文的故事相并列。克里斯丁·乔根森和雷妮·理查兹在她们的自传中写到了我。桑迪·斯通在她的任何一堂课上都可能提到她的故事、我的故事、我们的故事。蕾切尔·波拉克把它绘进了她的塔罗牌里。梅勒妮·菲利浦斯把它放入了网络空间。莱斯利·芬宁伯格穿行全国让我们的故事在政治领域里被听到。洛伦·卡梅伦则把它凝固在黑白摄影中。崔斯丁妮·克拉克把我们带入了她的电视电影。戴维·哈里森则把我们的故事表现在周三到周日的现场舞台演出里。我们这群人现在发出了自己的跨性别声音:编辑和出版业者乔·安·罗伯茨,散文家和小说家詹姆斯·格林,社会活动家和作家苏珊·斯特莱克,出版业者达拉斯·丹尼和戴维娜·安妮·加比列尔,诗人理奇·安·威尔钦斯,诗人和散文家马克斯·瓦莱里奥,出版业者玛丽萨·雪莉·林恩,剧作家和作曲家欧姆文尼·格里姆斯通,表演艺术家塞西尔·爱德华兹——不计其数。我们和彼此交谈,在会议室里,在通讯和期刊上,在电子讯息公告栏中。这是一个运动的开端,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已经开始卸下文化的包袱。我们已经开始在文化丢给我们的旧衣服上,缝制闪光的亮片。
在这个主题上我的声音并不代表所有的跨性别者。但是一个沉默了如此之久的少数群体,当它开始发声的时候,处于多数的人总是更容易听到其中较为响亮的那个声音,并且以为这个声音就代表全部。比我个人的观点更重要的,或者说比任何一种个别的观点都更重要的是,人们开始质疑性别。
现在,跨性别者的声音正在和其他的声音形成交响,更多的人开始写出他们想要说的话。苏珊娜·凯斯勒,温迪·麦肯纳,玛乔利·加伯,珍妮·利文斯通,朱迪斯·巴特勒,温迪·洽普基斯,安妮·鲍林,瓦尔特·威廉姆斯,霍莉·德沃尔,帕特·加利菲亚,香侬·贝尔等人都在提出很好的问题,并为回答留出空间。
在这本书中我尽量注意鼓励提问,尤其是对我结论的质疑。我期待在本书出版后我将听到更多的质疑之声。提问才是艰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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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①美国著名黑人女歌手,迈克尔·杰克逊遗嘱中指定的未成年子女监护人。——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