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尧、曹天戈一心想要“就地正法”的八军一七○师师长孙进贤率部逃过元江后,得意忘形地说:“从无量山中走出去。共军就被我们甩掉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三十七师一部、滇桂黔边纵队九支队和民兵在师长周学义率领下,经过8昼夜追击,已将孙进贤部3200余人围困在鹦鹉山上。插翅难飞的孙进贤,于2月8日上午,带着他的3000余名残兵败将无条件投降。
从与敌一七○师俘虏的谈话中,周学义获悉二十六军一部和第八军一七○师及教导师一部,约1000人,正向中缅边界的南峤县逃跑。三十七师副师长吴效闵奉命率部向南峤追击。在2月16日农历大年三十,野战军和“边纵”部队兵临南峤,在龟山山顶俘虏了正准备吃年夜饭的1000多名敌人。2月19日野战军和“边纵”部队把一面五星红旗插到了中缅边境云南重镇--打洛。至此,国内战史称为“解放大陆的最后一战”的滇南战役胜利结束。
在党中央、毛泽东“大迂回、大包围、大歼灭”的作战计划中,陈赓将军率领的第四兵团担任了广东作战、广西作战、滇南作战的重大任务。在追歼敌人的过程中,部队总是昼夜不停地前进,很少睡觉,许多指战员的脚上都起了一层一层的大泡,不少人腿也肿得发亮;并且,由于连续追歼敌人,行动迅速,指战员都没有领到棉衣,许多同志的单衣也都破烂了。尤其在十二月的天气里,翻山越岭地追歼敌人,寒冷异常。但是,指战员们在毛泽东伟大思想的指导下,在苦大仇深即将翻身做主人的精神鼓舞下,胜利的信念燃烧着一腔热血,士气如虹,不畏艰苦,毫不停息地追击敌人。在追击中,不为少数溃敌所逗留,抓到俘虏只留少数人看管,部队继续前进;遇到大股的敌人,就以一部分部队迅速地组织战斗,歼灭敌人,其余的部队就绕过去前进到敌人前面,以断敌退路。
而国民党军队虽有100万,但是岌岌可危的国民党政权大厦已经坍塌,士气极为低落,军无战心,一心只为亡命。为了生存下去,有的互相牵制;有的早就想投降:在他们心中,早已植下一种深深的失败情结,只想过早结束这种逃亡生活,因而在人民解放军强大的攻势下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
有人曾作过粗略的统计,从一九四九年十月初到一九五0年2月初,在四个月中,解放军在由江西到广东,到广西,再到云南的大迂回中,行程约八千里,歼敌总数约十五万人,俘虏敌人的将校级军官即达一千人以上。仅滇南一役,历时月余,行程就近1500公里,共产党野战军、滇桂黔边纵队和卢汉起义部队,以伤亡700余人的代价,歼灭蒋介石嫡系第8兵团2.56万余人,生俘国民党陆军副总司令兼第8兵团司令汤尧等高级将领多人,完成了祖国西南边疆的追歼作战任务,粉碎了蒋介石“重整西南河山”的迷梦。这是解放军在解放战争后期所取得的重大胜利。
但在这次追歼战中,有两支国民党残军却如人间蒸发一般神秘的逃脱了。不久,它们又突然从天而降,就像神秘的匈奴帝国军队,突然出现在东南亚的某国境内。“上帝之鞭”在悄悄地影响并改变着周边国家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