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最后一战(5)

国民党陆军副总司令汤尧,当晚还在蒙自剧院看京戏。趁敌人还在蒙头大睡,一一○团突然发起攻击。国军初时盲目地抵抗,继而四散奔逃。停在机场上的飞机,有的仓皇起飞,有的起飞后一头撞在了高山上,有的刚飞离地面,就被解放军击中,着地爆炸。

正在看戏的汤尧,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方知大事不妙,在卫兵的护卫下,坐上吉普车驶向城南机场,打算坐飞机溜走。但见机场上空浓烟滚滚,便慌忙调转车头,向西逃窜。汤尧急令二十六军向个旧、红河方向撤退,令第八军和兵团部向建水、元江方向退却,妄图从陆上逃往国外。

就在国共两军激战正酣的时候,一架神秘的飞机飞抵蒙自,在机场上空徘徊了一阵,往台湾方向飞走了……

1月17日拂晓,三十七师进抵个旧。经过6个多小时的战斗,全歼26军守敌3000余人,切断了敌人从金平南逃的道路。

1月19日,敌第八军二三七师被迫沿红河西窜,企图由阿帮渡河南逃,但渡口已被滇桂黔边纵队封锁。在前有波涛滚滚的红河阻隔,后有十三军团追击的情况下,慌不择路,逃上高耸入云的宜德山。敌人将几十驮银元和大烟土沿路撒开,企图引诱解放军停止攻击。解放军踏着白花花的银元,迅速追上逃窜之敌。夜幕降临时,全歼宜德山之敌,俘敌副师长以下1300余人,粉碎了红河一线敌人南逃的幻想。

与此同时,右路部队由滇桂黔边纵队副司令员朱家璧统一指挥,堵击西逃之敌。1月中旬,东关岭、大平掌地区,敌“反共自卫义勇军”李润之率部4000余人投降。

1月20日,汤尧逃到石屏。收拾残部,企图逃过元江。22日夜,敌左路纵队逃到江边准备渡河,军长曹天戈却发现铁索桥被人炸断了。为阻止共军追击不惜牺牲自己人生命而炸桥的人居然是他认为对自己“忠贞不贰”的右路纵队指挥官孙进贤。曹天戈一边大骂孙进贤“混账!”,一边令工兵赶快抢修铁索桥。然而,为时已晚,我中路部队三十七师“夜老虎营”和“边纵”西进部队已控制了桥头和制高点,“洛阳英雄连”在“边纵”元江县警卫大队派来的木船支援下,也已渡过元江,封锁了敌人的去路。汤尧组织敢死队,反扑3次,均被解放军的火力压了下去。

经过两昼夜短兵相接的战斗后,汤尧的左路纵队被解放军分割包围,几天滴水未进,只得杀马充饥,有的为抢夺马肉打得头破血流。最后敌第八军军部1000多人被解放军压缩在红土坡下的一条深沟中,军长曹天戈、参谋长杨也可束手就擒。曹天戈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地上,供出了汤尧的去向。十三军立即跟踪而来。一部便迅速向二塘山,全歼敌第八军四十二师。最后解放军战士们在一个深草没膝的山洼里捉住了敌陆军副总司令汤尧。“根本没有想到你们来得这样快。”汤尧懊丧地说,“按照行军原则:步兵一天通常走六十里,最快走八十里;炮兵一天走四十里,最快走六十里。这回我们鼓了一把劲,步兵、炮兵都走了八十里。可是……想不到你们违背了行军原则,一天走了二百里。”其实他不知道,在共产党人的军事学说里,是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行军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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