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您的电话。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希望您能帮上忙,先生。是关于泰勒姑娘的。有两件事情我想和您谈谈。”
“您看,探长先生。其实我现在不方便讲话——今天早上我约了一些学生,要和他们谈话。您是否认为??”韦伯夫人赶紧悄悄地放下电话。菲利普森先生走出书房的时候,她的打字机按键正在欢快地跳跃。“韦伯夫人,莫尔斯探长今天下午三点会来学校,所以我需要待在这儿。您可否为我们准备些茶和饼干?”
“没问题。”韦伯夫人答道,然后在记事本上记了下来,“只有你们俩?”
“不,三个人。他还要带一个警探来——我忘了他的名字。”
当天早晨,这位不知名的警探正在考利的养老院,他发现乔伊?高德贝里(还需要服药)非常风趣。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曾经在蒙斯①打过仗,按照他自己的说法,睡过鲁昂②方圆十英里内所有的妓女,然后在一九一七年被开除出军队(可能是因为纵欲过度,刘易斯觉得)。他坐在丁病区自己的床边,将往事娓娓道来,既有尊严又风趣地接受了自己现在住在养老院的事实。他解释说,自己现在几乎无法走路;他向刘易斯详细描述了那场难忘车祸的场景和后果。其实那场“车祸”和蒙斯以及鲁昂的经历一起构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刘易斯好不容易才把老乔伊的思绪转到维勒莉?泰勒的失踪案上来。哦,他记得她,当然记得。很好的姑娘,维勒莉。她在伦敦,我用所有的钱和你打赌。很好的姑娘,维勒莉。
但是乔伊还能记得维勒莉失踪那天的事吗?刘易斯仔细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谈话,他极其流利而又准确地重复了自己向警方提供的证言。刘易斯觉得他是个很棒的目击证人;但是他开始感到疲倦,刘易斯觉得是时候向乔伊提出那个莫尔斯急于知道答案的问题了。
“您或许还记得,您看见维勒莉那天,她有没有背着什么东西?就是她失踪的那天。”
乔伊在椅子里不自在地挪动身体,缓缓地把浑浊而苍老的眼神停在刘易斯身上,好像有什么令人兴奋的东西在涌动。刘易斯直截了当地提问:
“您知道我的意思,背包或者箱子,或者类似的东西?”
“很奇怪你问这个问题,”乔伊最后说道,“我以前没想过这件事情。”他好像要把一些模糊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拽出来放在洒满阳光的海滩上晾晒。刘易斯屏住呼吸耐心等待。“我想你是对的。她背着什么东西。确实如此。她拿着一个包,用左手提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他们在菲利普森的书房里友好地寒暄。莫尔斯礼貌地问到有关学校的问题——肯定是情况最好的时候,刘易斯心想。但气氛很快就要急转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