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输了官司,但是为儿童争取权利的运动却从此展开。希拉里指出,受虐儿童是“儿童公民”,有权和成年人一样享有《宪法》赋予的相关权利。她在自己母亲小时候受虐待的遭遇和现在某些父母对孩子所做的可怕事情之间发现了内在的联系。她想帮助那些孩子。
希拉里为儿童争取权益而撰写的学术著作以及所做的工作,后来成了克林顿政敌攻击的目标。他们通过夸张的漫画对希拉里的作品及其煽动性进行讽刺,将其称为“左翼理论家的伪善”。到1992年总统选举的时候,帕特里克·布坎南在共和党大会上说,希拉里持有“反家庭”的观念,她“认为12岁的孩子应该拥有起诉父母的权利,还……将婚姻同奴役体制相提并论”。事实上,她的学术著作构思缜密,在《家庭法》领域广受赞誉,而且并未提出会引起严重争议的观点。历史学家加里·威尔在《纽约书评》上发表的对希拉里作品的述评中说,这些作品值得一提,希拉里完全当得起“过去20年中重要的学者活动家”这一称号。
希拉里决定在耶鲁从事儿童研究,并且参与玛丽安·埃德尔曼的华盛顿研究计划,这两件事使她感到非常安心和满足。最终,她似乎找到了自己这一生想做的事情。“我想成为美国儿童的代言人。”她说。
45岁那年,希拉里又一次否决了同丈夫离婚的意向,而且很快就要搬入白宫,这时,有人问她,二十多岁时最令她欣喜若狂的经历是什么,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爱上比尔·克林顿。”我们有理由相信她这种说法是发自内心的,也是真实的。尽管,通常我们不会用“欣喜若狂”这个词来形容希拉里这个最训练有素、最严格自律,又最有控制欲的人,但谈到她在1971年春天踏上的那条道路,这也许是最好的解释。
进入法学院仅仅18个月,她就成了同龄人中最耀眼的明星。然而,突然之间,她却以一种最传统的方式颠覆了自己的生活:她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一个男人。比尔·克林顿是“她井然有序的理智世界中的不可控因素”。一个朋友这样说。她的魂儿被勾走了,而比尔·克林顿也是一样。“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怕我的人。”她说。克林顿的朋友们则对他的无畏深表怀疑。“我害怕我们俩。”他说。而朋友们认为,事实上更可能是克林顿掩饰了自己对她的恐惧。希拉里与他所有的前任女友是如此截然不同,她的品性让他着迷,而他的自信也经受到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与此同时,她却说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他们经常讲起的那个浪漫邂逅并相爱的故事被适当地进行了一些戏剧化的处理,这不但没有不合时宜地提起他们共同的野心,还特意制造出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不过,这个故事却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1970年秋天,在耶鲁大学法学院开学第一天,他们就已经经人介绍互相认识了,可当时谁也没有留意对方。